天氣微熱。
陸婉不小心燙傷了腳,不能行走。沈若書每天抱著她上下樓,她在屋子裏呆了太久的時間,皮膚甚至都成了透明色。
沈若書很強硬也很規律的開始每天帶她曬太陽,有時候是在小花園裏,有時候是開車帶她出去兜風。
每當這個時候,沈若書都會有話沒話的找點話說。可是沈若書說的話她總是主動顧慮了。
她不是沒有看到沈若書的細心仔細和嗬護。
她甚至都有些討厭自己的任性了。
曬太陽的時候,沈若書總喜歡抱著她。
她也不反抗,說到興起的時候,他還會說,等以後孩子怎麼樣,怎樣了。
陸婉也會笑。
笑完了又覺得難過。
她也會問顧涼羽怎麼樣。
沈若書總是幾個字一切安好。
便再無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網上開始了通緝令,電視上到處播。
沈若書總是在這則消息出現的時候,強硬換台或者關上。
夜裏睡覺的時候,沈若書會抱著她,輕輕的吻她,她如同嬰兒一樣的蜷縮著,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
他會說
“原諒我,可是,我愛你。”
陸婉不回頭,閉著眼睛,心想
“我也愛你,在很久之前。”
如今,或許還有殘留,隻是參雜了太多的東西,再不複往日的純粹。
十月
開始顯出來身子,很多人都很高興,包括那個被剁手指的。
看著那個人手上的傷痕,她問他疼嗎,那人居然一臉不在意道
“不疼。”
“真的?”她饒有興致的問
“真的。”那人肯定的回答。
陸婉又笑,晚上破例的摸著沈若書身上的傷痕問
“沈若書這些還疼嗎?”
沈若書的答案是
“想的時候疼,不想的時候不疼。”
後來她想,很多傷口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
11月
天氣變冷,小花園不能去了,她開始嗜睡。
沈若書為了防止她變得更為慵懶,開始帶著上班,上班的時候,她也無精打采,沈若書,邊工作,邊叫她
“彎彎,彎彎。”
聲音仿佛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她有些恍惚,看著沈若書的臉變成了另外的一張臉。
心裏難過,無端端的掉眼淚。
沈若書的大手將她抱在腿上,再不鬆開。
她感受到了他的心慌和誠意,甚至感受到了他的愛。
隻是覺得這一切是否來的太晚。
很多事情,出現時機不對,都是枉然。
11月底她開始穿厚重的羽絨服。
吃的很多,開始笑,開始接受很多事情,開始叫著沈若書的名字狠狠的罵臭不要臉。
然後被他半抱著,忽高忽低嚇的哇哇直叫。
然後蜷著抱著他脖子說
“你摔吧,摔死我才好。”
他的頭埋進她胸口,不懷好意的頂來頂去,笑道
“我舍不得。”
他笑了,臉色燦爛。
陸婉也笑,笑完了又覺得實在是沒什麼好笑的。
他們開始和普通夫妻一樣逛街,逛商場。
吃飯,去醫院複檢。很多事情,和想象的並無區別。
因為懷孕,陸婉原來的xiong罩不能用了,
\"醫生說了,要用軟鋼tuo的那種,否則以後xiong部會下垂。\"
陸婉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其實他是在跟一旁的沈若書說話。
沈若書正看著文件,最近公司忙的很厲害,她又不是很願意去公司,為了防止她豬一樣沒完沒了的睡覺,他隻得在家裏辦公,家裏辦公當然免不了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