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忘記一個人那能那麼容易。
所以沈若書依舊心安理得的威脅她。
陸婉也依舊沒心沒肺的吃了睡,睡了吃,興致好的時候還主動XXOO一番。
李穎罵她沒心沒肺。
是啊,她要是有心有肺的話,怕早死了百八十回了,哪能還活的這麼瀟灑。
她拿著沈若書給她的卡,到處逍遙。
不管喜歡不喜歡,都要一件一件的買回來,然後在沈若書的麵前再一件一件的,丟進倉庫。
李穎知道了怕是又要罵她神經病了。
她就是有些神經病了:看見沈若書的時候想到的是顧涼羽衛宸,想到他們的時候,又開始討厭沈若書,一討厭沈若書,就又忍不住再想他們……
周而複始,她脾氣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做事情也更加沒譜了。
情況不算很糟糕的時候,沈若書也不說什麼。實在把他搞煩了,也就是一臉煩躁的在她麵前晃幾圈,怒斥她的各種不靠譜行為。比如,一口氣買了四條小狗,比如,把小狗放在他們一起睡覺的床上。
再比如,在沈若書看書或者工作的時候突然將狗狗放在他身旁。
通常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滿臉厭惡的踢開小狗,再一下把她撈在身上,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著她一邊看文件,一遍親吻她的臉頰,耳垂,嘴巴,脖頸,一邊簽署協議,一邊解她的扣子。
陸婉也任由他這麼做。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很下888賤。
她這種女人應該是被很多人瞧不起的:沒原則,沒大腦,隻有一股子衝動勁,和一顆折騰不死的心。
不那麼容易恨一個人,許多事情,明明傷的很深,隻消別人一句好話,似乎也可以忘得徹底。
沈若書對她笑時,她會想,原來他也會笑,原來他笑的也那麼好看。
然後想起顧涼羽那種深沉的笑容,偶爾難過一下。
接著很快忘記。
五月底。
陸婉居住的城市開始了陰雨連綿的天氣,陰雨的日子,陸婉冬天給凍壞的腿也開始隱隱作痛,就連夜裏關節也是冰涼的。沈若書常常會把她的腿腳捂在懷裏,昏沉睡去。
其實這樣的姿勢,他不舒服,她也不舒服。
但他還是堅持這麼做。
就像他們現在的關係。
在沈若書的半強迫下,陸婉還是跟他辦理了複婚手續。
她沒想到的是,好像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對這件事情,都很開心。
當然少不了陸家的一大堆親戚。
複婚沒多久,沈家就開始人來人往,多是陸婉那些很久沒有聯係的親戚們。隻是這次換了模樣,多數情況下都是陸婉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而沈若書倒是忙前忙後的照應。
幾乎是有求必應。
陸婉翻翻白眼珠說
“別指望我欠你人情。”
沈若書笑著又一把撈過她,將她壓在書桌上,咬著牙,卻一臉笑意的說
“我不用你還人情。”說著又開始解她睡衣扣子,通常是解到一半時,就不耐煩的道
“下次不準穿這麼多扣子的衣服。”
陸婉不說話,任由他對著自己又捏又揉。
真的,這樣溫情的沈若書,讓她越來越難過。
如若他對她不好,如若他還是從前模樣,或許她心裏還會舒服些。
可是,為什麼總是這樣:當她想要某樣東西時,費勁力氣也得不到,當她不再需要時,那個東西,卻總會自己找上門來……
從以前的為得到而歡喜,到如今的避之不及,反差的心情,讓她萬分難過。
最多的是為那些逝去的舊時光。
他們也會吵架,兩人有太多的不同,一個喜靜,一個喜動,一個說話口無遮攔,一個辦事滴水不漏,一個像張狂的小鳥,一個是胸懷大誌的鴻鵠……如何能不吵架?
吵的凶的時候,好幾次沈若書氣的手都舉到了她的頭頂,她閉著眼睛等著他手落下,可更多的時候,是他無可奈何的將她丟在床上,咬著牙,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說
“陸婉我恨不得掐死你。”陸婉咬著嘴唇不說話,憋的臉通紅也不求饒,接著他就狠狠的咬她的嘴唇,咬她的每一寸皮膚,讓她在高高的雲端飛升,又落下,快樂和痛苦交織,一點一點的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
在意識清晰和模糊交接的關口,她總能聽見這個男人,深情而無奈的聲音,他說
“彎彎,以前是你喜歡我,現在換我喜歡你好嗎?”
她閉著眼睛,微微笑,可是……說不出話。
每次歡愛過後,她都是渾身疲倦,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會坐起來,一個人看電視,她一會看電視,一會又看床上熟睡的男人。
看著電視裏別人的悲喜,她會又哭又笑,然後在電視機的響聲中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她又是沒心沒肺,整天惹沈若書生氣的陸婉。
李穎說:複婚挺好,你不一直喜歡他嗎?現在得償所願,有什麼不好。
她說
“不,我已經不喜歡他了,真的不喜歡了。”
李穎笑
“彎彎,別騙自己了,不是你不喜歡,是你不敢喜歡了。”
陸婉瞪大眼睛道
“我真的是不喜歡了。”
李穎歎口氣說
“得,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我也不跟你爭。”
然後就開始笑,笑的陸婉毛骨悚然。
當天晚上,陸婉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的最後,顧涼羽出現,顧涼羽笑著靠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