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疼。
不由的接連在她脖頸,肩膀上挨個的咬了好幾口。
不重,倒也不輕。
她悶哼兩聲,依舊麵無表情,一雙眼睛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沈若書覺得無趣,一下把她轉過來麵對著自己,低頭看了看,霸道的說
“走,下去吃飯,晚些時候,我有個活動,要帶你一起參加。”
說完也不問她是不是同意,就推著她往屋裏走。
走到屋裏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指,不高興的道
“以後,不要光著腳丫子到處亂跑。”
聽見這句話,她突然驚醒了一般抬頭直直的盯著他良久,但最後目光在他身後定格,嘴巴微微張合,依舊沒說一句話。
那眼睛裏全是……無助,恐慌,還有……絕望。
早飯,她依舊吃的很少,有好幾次,都是等他幾乎快要發火了,她才發現筷子已經掉了,一頓飯換了四次筷子。
吃過早飯,他難得不忙,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報紙是他的習慣,就像她喜歡看各類社會新聞一樣,他看報紙還有個毛病就是手邊必須有一杯茶。
劉媽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偏偏將杯子遞給她,眉毛一揚,很理所當然的道
“給我泡杯茶。”
陸婉沒有應承,他臉色黯淡,卻還是固執的伸著胳膊,等她來接杯子。
劉媽見狀,慌忙走過來就要接,可是,他說
“劉媽,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陸婉看著那白色的杯子,隻覺得一陣頭疼惡心,但還是伸手接過。
她放了許多的茶,苦丁。
他喝茶的時候,眉毛皺了皺,可是,臉上卻還是洋洋得意。
看,他多開心啊。
讓她難過傷心,生不如死,還免費伺候他。
他多能耐啊,多厲害啊。
想想,就覺得心裏悶得慌。
她渾身無力,斜斜的倚在沙發上,陽光透光窗子灑在房間裏,他安靜的喝茶看報,劉媽在一旁逗著扒皮,房間溫暖,一切安好。
隻有她,不知如何是好。
聚會是在下午六點鍾。
以前沈若書,做什麼都不愛帶她,她理解,因為有桑晴。如今還有桑晴,為什麼要帶上她?她更不理解。
他催了好幾遍,她還是坐在沙發上不動彈,眉毛如同蔫了般的揚了揚問
“叫她跟你一起去吧,我很累。”
沈若書站在台階上,平和的一張臉立刻黑線。
陸婉冷笑,暗想,你除了黑臉,發火,威脅我,你還能想出點別的招麼?
黑臉了。
準備發火了。
陸婉知道下一個就是拿顧涼羽威脅她了。
她緩緩起身,幫他直接省去一個步驟,道
“好吧,我去。”
沈若書臉色稍緩,可是眉毛依舊緊皺。
上了車,沉默了半路,下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陸婉開門下車,淡淡微笑
“沈先生,你不必對我解釋。”
回頭陸婉看見沈若書的一張臭臉,決定從此以後隻叫他沈先生,如果還有機會。
快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陸婉被沈若書一下拽住胳膊,她身子虛,猛的被他這麼一拉,登時後退了半步,直直的跌倒在他懷裏。
她被他捏在手裏的手腕,讓兩人關係看上去頗為親密。
陸婉厭煩的甩了甩胳膊,轉頭卻對上他似笑非笑的一張臉。他說
“你乖乖配合我。不然……”
下麵的話不用說,陸婉自然是明白,心裏縱然憤怒的氣血翻湧,麵子上也不能太過不去,因為已經有人迎了上來,殷切的叫
“沈先生。”
叫完沈先生,看看他身邊的陸婉,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的問
“這位是?”
陸婉落落大方的伸出手
“你好,我是沈先生的女伴。”
那人雙眼直挺的看了看陸婉,又笑了下,不怕死的說
“沈先生的女伴果然個個漂亮。”
隻是還沒待握上陸婉的手,陸婉的手就被沈若書打掉,並且他向那個男人重新的對陸婉進行了一番介紹,他說
“這位是我的女伴,全天候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且有法律保證的女伴。”
沈若書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仿佛是在做一件十分莊嚴十分神聖的事,那人聽的目瞪口呆。
陸婉心裏卻惡心了好一會。
想必因為沈若書的厭惡,因為沈若書處處都明目張膽的帶著桑晴,大家對於陸婉的印象也就大打折扣,也許已經暗自給她了一個特定的形象:難堪的,肥胖的,蠻不講理的……潑婦。
以至於她這麼漂漂亮亮的被沈若書推到眾人麵前,令大家不由得都有些失望。
沈若書對付這些人,遊刃有餘。陸婉在一旁也不用多說話,有人寒暄的多兩句,沈若書自然會不露痕跡的給擋回去,隻是,太多的人都對陸婉,不,對沈若書特別討厭的太太感興趣,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就有些撐不住了,額上開始冒虛汗,頭開始暈,臉色有些蒼白。恰逢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過來拍照,沈若書伸手遮住她的臉,怒斥
“誰讓你們進來的!”說完生氣的將對方手中的相機,一下摔在地上,陸婉當時也驚呆了,沈若書雖然本性有些冷淡,但,當眾有這麼過分的舉動還真的是頭一次,整個大廳裏登時靜寂一片,有負責人趕快過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