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起來,才發現床上依舊是她自己,掀開被子,看見不著寸縷的自己,再看看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頭疼欲裂。
想起來昨天發生的,忍不住唇角輕揚。
在外麵亂勾搭的事情,他以為就他一個會嗎?她也會!
不過很遺憾,她完全不記得昨天從包廂出來的時候自己有沒有說起是沈太太之類的話。
如果沒說,那昨天的犧牲,就算白費了。
她掀開被子看看胸前的那一小塊……青了……她怒罵
“死見人,可真夠狠的。”
她渾身沒勁,在床上又躺了一會,胡亂的想著昨天沈若書把自己帶出來的時候,桑晴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又抽抽搭搭的哭。
想了一會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沈若書進來的時候,她正在穿衣服,確切的說是正光溜溜的站在衣櫃前,找衣服穿。
拿好衣服,看見他就站在自己身後,也不知道多久了。手裏還拿著報紙,眼睛別開不看她,陸婉微微的遮住自己的身子,繞過他把衣服悉數放到床上,正要穿,聽見他說
“以後,類似昨天的事情最好不要發生。”聲音依舊是沒有溫度的,陸婉冷笑
“你能,我為什麼不能?”他似乎懶得和她說話,背對著她拿出了殺手鐧
“陸婉,你要知道,現在你爸媽還指望著我救你們家公司呢!”一句話說的她差點癱倒在地。
這個辦法,他用了不下十次,可是次次管用,一次比一次更管用。
她的故事很老土,若幹年前,沈家的公司,因為自己的父母而倒閉,沈若書的父母,不堪承受債主的追逼,
雙雙自殺。
那年,沈若書正在讀大學。
十九歲。
風水輪流轉,29歲的沈若書發了橫財,卷土重來,生意越做越大。
正要報仇雪恨。
才發現,身邊狗皮膏藥一樣天天粘著自己的女孩子,竟然是仇家的女兒。
於是他順水推走娶了她,好吃好喝的給她,就是不理不睬的讓她守活寡。
無視她,冷淡她,不碰她。
總之當她隱形人。
更可悲的是,她的父母也需要她這個樣子。
陸家一大家子,就靠著那間公司,岌岌可危了好幾次。
不知是沈若書心軟還是想更加長久的折磨他們,總之兩年了,公司竟然走到現在。
她心裏委屈的很,抓起手裏的衣服,朝他身上狠狠一仍,衝他吼
“沈若書,你真他嘛的卑鄙!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看著他若無其事的丟開那些衣服,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冷笑
“你不就是害怕別人知道我給你戴綠帽子嗎?好”她恨恨點頭柔若無骨的身子幾乎貼在他的身上
“你越是害怕什麼,我就越幹什麼!說說”她抬起手,拉拉他的衣領
“你還怕什麼?”沈若書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她的身子,推開她的手,沉聲道
“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你自己心裏比我清楚。做事情之前,想想後果。別淨做些以後後悔的事情。”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門剛剛關上,他就聽見房間裏嘩啦啦的一陣聲響,看著倉皇失措跑上來的劉媽,他吩咐
“去忙你自己的吧。”
砸完東西,陸婉才驚覺自己所謂的報複手段一點點都不高明。這種報複是以犧牲自己為代價的,她必須厚著臉皮在他的麵前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
如果沈若書愛她,這招無疑是有用的,即便是她做了犧牲也值了。
可,她似乎忘記了,對於沈若書,她隻是頂著沈太太的名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