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遠在千裏之外的學弟通電話的羅陽,還不知道自己一天的唇舌都沒人當成了“沒說過”,所有努力付諸東流化為泡影。
他隻顧著對那個不著調的學弟進行苦口婆心的教育,生怕他對自己那個未來小姨子弄出始亂終棄的戲碼。畢竟,他離開北京的那兩年裏,都是林清在照顧羅思妮,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也是說不清的。
掛了林清的電話,另一個弟弟登門拜訪了。
“新哲?回來了?”羅陽到冰箱裏拿了兩聽啤酒。
李新哲接過來,放在桌上,“是你那個高級主任把我接過來,說啟動方案必須後天交給你,如有延遲一切後果我來負責。”他搖頭苦笑,問:“你怎麼這麼晚還在辦公室?”
“沒什麼,在家在這都一樣。”
李新哲眼神閃了閃,說:“陽哥,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他說的還是周歲呢,“就算不著急結婚,也該正經找個女朋友了。”
“你其實是想說找個正經女朋友吧?”羅陽哼了他一聲,點了根煙,“你這回出國可是跟那個小丫頭整明白了?”
“沒什麼不明白的,也糾葛這麼多年了,早斷了早好。”他拿起茶幾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斷了?你舍得?”
“早都不是小孩子了,過了就是過了,沒什麼不舍得的。”李新哲牽牽嘴角算是笑了,又說:“我上次聽明蔚和方嶸說你跟張明蔚她姐姐。”
“甭聽她倆咧咧,還沒譜的事呢。”
“是個什麼樣的人呐?我這幾年也沒怎麼在S市待著,都還沒機會看見呢。”
“又不是熊貓,還要組團參觀?”羅陽舉著香煙,想了想說:“要說是什麼人,那隻能說,是一個披著小老鼠外皮,揣著小老虎內心的女人。”
李新哲抬頭看他,“陽哥。你這次是認真的。”
這話說出來不是詢問,根本就是肯定句,羅陽依舊表情淡漠,大有不置可否的架勢。
第二天,羅陽忙著跟李新哲合計開公司的立項和可行性驗證,張****在家上中遊,五子棋、翻轉棋、跳棋、飛行棋輪番的下,直到昏天黑地。
第三天,羅陽跟銀行的朋友見了一麵,喝的多了點,到家給她打電話,卻沒等到張****來接自己就睡著了。
第四天,羅陽終於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就開始抽時間打電話約張****出來。結果被找了種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諸如匪夷所思的神奇理由,皮鞋開膠,運動鞋被刷了,棉鞋還沒找出來,涼鞋收起來了,所以不能出去。終於在長假即將結束之時,羅陽先生決定,主動出擊。
話說張****消失的那一天,其實一點都不難查出來。張棟著人去物業那要了幾個大門的監控錄像,按時間段排查了一下車牌號,驚現羅陽名下寶馬5係LI一輛。再回頭去查張****的電話詳單,很容易的發現了一個經常打進的陌生號碼,與車屬於同一主人。
如此一來,張棟不能淡定了。
小女兒張明蔚,因為其母在羅達起手下幹活的原因,與羅家人來往密切,他是沒有辦法的。可是連一直被自己保護得好好的,純潔的跟紙一樣的大女兒也跟老羅家的人來往甚密,他實在是不能坐視不理。
第三天,張棟直接問起女兒,怎麼和老羅家的兒子走的那麼近,是不是談戀愛了?可氣的是,這丫頭居然臉紅得跟煮了一樣,扭扭捏捏的說,他是說有這個意思,但是自己沒答應。張棟當時就覺得有腦溢血前兆,唬著臉說:十一跟家好好呆著,哪也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