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小夥撓撓頭，嘿嘿一笑，“回先生，這麼親民的酒賣沒了。要不您來兩瓶嘉士伯？要不科羅娜……”
羅陽擺擺手打斷，“都跟喝水似的，不夠我們現在的氣氛。”然後拿出一張票子，說：“去給我弄兩罐。”
對酒，張****沒什麼認識。但是羅陽的話讓她心中生疑，什麼叫跟喝水似的，什麼叫不夠我們的氣氛。
羅陽好似看出來她的想法，問：“你說人為什麼要喝酒？”
“我不知道。”
“因為酒精。”羅陽看著她，端著一副學究的架勢說：“要不是為了那麼點酒精，啤酒那麼苦，白酒那麼辣，為什麼那麼多人還喝呢？要為了好喝都去喝飲料了。所以酒，就得有點酒的樣子。度數，明白嗎？”
真有道理，張****點點頭。
“最近年輕人附庸風雅的多，喝酒都求不上頭，不醉人。那你說他們還喝酒幹什麼？”
張****又要點頭。
“但是，上頭的酒確實不好，喝醉了確實難受。但是你還要讓他們去嚐試，要讓他們喝從來不碰的啤酒。”
“為什麼？”
“銷售。”羅陽一笑，很正式的說：“這就是銷售。揚長避短，對答如流。讓客戶認同你，讓你商品的有點擴大化，缺點隱蔽化。賣東西就是如此，你，還需要鍛煉。”
“你說的，就是蒙人。”張****的大腦裏好像有個線團，她拚命的找著那隱藏不見得小線頭，終於有了點眉目，小心翼翼的問：“你就是這麼忽悠我喝酒的嗎？”
羅陽攤攤手，不置可否。
十幾分鍾後，服務員回來，小聲的說：“特意幫您買的老雪花，夠勁。”
羅陽點點頭，在找回的零錢裏拿回一張整的，其餘的都讓服務員收起來了。
倆人嘀咕的什麼張****沒聽明白，但是小費的數額她看見了，哼，比買啤酒都貴。她對啤酒的了解僅限於此牌子是當地特產，現在開始懷疑此類別是不是此牌子眾多啤酒中最為上頭的一個。
羅陽把酒推過來，“既然你要的，你可得都喝了。”
“這酒是不是特別上頭？”她拿在手裏看看。
“是比較有味道的一個。”羅陽避重就輕，“反正我喜歡，你要不是喝，就當我沒說過吧。那些錢……”
那些錢？！張****拿了一罐，推回去另一罐，“你也來。”切，她又不傻，誰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在外麵做手腳了。
“ok，公平。”羅陽率先拉開罐子喝了一大口。
張****在簽單與清債的雙重利誘下，喝了一大口，呃，果然有味道，好苦！
“好！”羅陽拍掌，叫好。
張****苦著臉問：“修車錢？”
“不要了。”羅陽用自己的易拉罐碰碰她的，說：“再喝一口，洗車錢也不用還了。”
嗯？還有洗車錢？張****愣了一下，想想也是，人家剛才說的是修車錢。哎，原來是分開算的啊。咬咬牙，又是一口。
“不錯，來，還有早飯錢。”羅陽舉杯。
張****瞪了瞪眼睛，算了一個羊是趕倆羊也是放，喝了。
羅陽再舉杯，“就喜歡幹脆的女孩子。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張****歪頭，機械的舉舉杯。想來她的酒量在兩杯淡爽以下，現在已經呈現緩慢的反應速度。
羅陽眼神裏滿是溫柔的笑意，又說：“上次下大雪，我照顧了你兩天一夜，你都沒謝謝我。”
張****狠狠的點頭，舉杯，“對，謝謝你！我先幹了。”這口喝完，晃晃罐子，依稀聽到水聲。
羅陽連毛孔都笑了。
過了十點，酒吧上的歌手來了。是個個子矮矮，有點胖胖的女孩子。
張****眼光迷離的看著台上，喃喃自語：“這孩子真可愛。”
“燈光效果，你上去也可愛。”羅陽拿過她握在手裏還不停往嘴邊送的啤酒罐，把一杯酸奶塞進她手裏。
“嗯……”張****搖頭，“我唱的不好。”
“怕什麼？自娛自樂唄。”
張****收回眼光，指著羅陽說：“我怕娛樂了自己的同時也娛樂了別人，而且還是以娛樂別人為主。”她低頭想了一下，又笑著說：“我有個好朋友說過，娛己還是娛人，取決於你唱兩隻老虎還是兩隻蝴蝶。”
羅陽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握下她晃來晃去的食指，寵溺的問：“那你唱兩隻老虎還是兩隻蝴蝶？”
張****想想，鄭重的說：“你要是簽三個月的普通課程，我就唱兩隻老虎。你要是簽VIP全程，我就拚了！給你唱兩隻蝴蝶！”
“好，VIP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