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還是比較寒涼的,何況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是越來越涼了,趙一冉淡淡的看看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慕承明。
“謝謝!”
她感謝他給的溫暖,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
其實有時候來講,趙一冉是一個很矯情的女人。明明是冷的要命,但就是不接受別人的施舍,特別是舊情人的施舍,在她的腦海裏,分手就分手,分手就意味著“我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無關”,所以她不要他的幫助,不要做出任何一點讓他誤會的事情。
慕承明對她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卻假裝不明白。
那是韓亦東不在的幾年前,她去參加高中同學的聚會,他也在旁邊,卻是相逢不語,像陌生人。
她疲於應付曾經無話不談的好友,便尋了借口先行離開。
他的話是輾轉傳到她的耳朵的。
那時候盛行玩真心話大冒險,他選擇了真心話,有好事者問了一個很尷尬的話題,“如果時光能夠從來,你會不會跟趙一冉分手。”
就在大家以為他放棄回答的時候,他瀟灑利落的說“我想我們孩子都有一大堆了。”\t
事後,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隻是笑笑,根本就沒有什麼如果,所以一切的假定都不成立。
當初他既然選擇背叛他們的感情,現在就不要想著還能像當初一樣毫無顧忌的在一起,她不是一個要求絕對忠誠的女子,可是卻不能容忍他腳踩兩條船,這是原則。
你不愛我,自可以分開。分開之後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都不再跟我有任何關係。
可是若我們還在一起,你便跟別的女子搞曖昧,這會讓人感到惡心,而且更是對愛情的褻瀆與背叛。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
“何苦這樣?”何苦拒絕他的好意?
“學長,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何苦這樣?何苦怎樣?
他們七年前就已經分開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她是固執的女子,分手之後不會是朋友,但也不會是敵人,他們關係充其量是校友。
“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他似是喃喃,又似是跟趙一冉要一個答案。
趙一冉沒有答話,隻是拖起自己的裙擺,赤著腳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朋友?
真是笑話。
怎麼他以為抱過親過背叛過之後還會是朋友嗎?
不會了。
七年了,七年前或許他們還會是朋友,可七年之後的另一個自己,便不會這麼想了。錯過便是過錯,誰也別妄想來彌補,那隻是徒勞。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沒必要折磨自己。”昨天的雨水還堆積在路上,她這麼赤著腳走下去,即便不受傷,那也是要生病的,何況是女孩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絕對不逼你。現在你就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接受陌生人的幫助應該沒那麼難吧!”
趙一冉固執的可怕,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也不知道拐彎,所以她總是受傷最多。
“若我們是陌生人,捫心自問,你會幫助我嗎?”趙一冉目光灼灼,他的心思在她通透的目光下無處遁形。
若慕承明與趙一冉從不曾認識,今日隻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麵,他隻是看著一個姑娘坐在這裏沉思,那麼他還會關注她,還會坐下來為她披上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