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咬牙將那個東西裝進了口袋。
黑暗的五分鍾開始。
她憑借自己的感覺摸索,今天她沒有男伴,所以怎麼摸索都找不到他。這不過是倪潔給他們創造的一個契機,她想要他們相遇,殊不知昨天已經遇到了,並且讓他很是討厭。
她碰到了很多人的手,卻沒有一種感覺是來自他的。
終於她碰觸到了,涼涼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那隻手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死掖著不放,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我愛你!”,然後還霸道的吻了她。
趙一冉的心裏像被灌了辣椒油,疼,辣,脹。
燈光亮起的時候,她看到他蹙起的眉角,他隻是稍帶的看了一眼她,便甩開她的手走至了那個女子身邊,她聽見他叫她,“童慧”。
那女子似是很生氣,轉身提了包包就走。
他大步流星的跟上去,不由分說的拽起那女子的胳膊就往外帶,那女子掙紮,他卻以更加強硬的姿態,將她帶走。
他就是這麼霸道。
以前的他麵上雖然霸道,內裏卻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大度,現在的他從裏到外都是冷硬冷硬的,不可不說,韓亦東的母親成功了,她成功的將韓亦東培養成了一個適合於在這個社會生存的技能。冷,並且堅硬,這才是成功的法則。
她捏起掌中的東西,揉碎再揉碎。
這是一種簡易的可以隨身攜帶的夜視儀,倪潔想要給他們創造機會,殊不知,她雖然不見他五年,但是他的氣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屋裏的氣氛憋悶,除了倪潔做新娘必須在之外,安景在火災現場做直擊報道,程靜在國外出差,說是會盡量趕回來,而善言更是嫁到了國外,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會不會回來。
裴善言走的時候,她去送了。
她依舊美麗大方,不乏東方女子的溫柔細膩,也不乏西方女子的火辣多情。可能男人愛的才是這種外表端莊內裏嬌媚的女子吧。她的丈夫各方麵都不輸於韓亦東,不論家世背景還是這個人,但是他很愛很愛裴善言就比韓亦東強出了很多了。
裴善言說,這個男人千好百好,隻要對你不好,那便是不好。這個男人,千壞百壞,隻要他對你好,那便是好。
裴善言的丈夫雖然沒有韓亦東那樣世襲的企業卻也是外交世家,雖然長得沒有韓亦東好看卻也是極具魅力,更重要的是那個男子比韓亦東珍惜她。雖然沒有愛到深處,能夠遇見卻也極是不易了。
裴善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落寞,卻是深深的無奈。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子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所愛的,更別遑論她們遇上的第一個人了。
她說:“我不後悔當初,我後悔的是當初那麼傻的聽信別人的挑撥!”裴善言臨了給趙一冉發了一條短信,算是對那件事做出了解釋了吧!“還有,我輸給的不是你,而是十二年的時光。如果當初他沒有離開,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這話她信,如果當初韓亦東沒有離開,也就不會到這座城市,他們就不會遇見了,當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麼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