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你聽說過這樣一句詩麼,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在中國古代傳說中,比目魚是一種一側有眼一側無眼的怪魚,隻有兩片魚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像其他的魚一樣遊行,比目魚跟鴛鴦鳥一樣象征著愛情的堅貞不渝。他送給你比目魚的耳釘,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的。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程靜的話像是吐出的煙圈一圈一圈的飄進了趙一冉的耳朵,她聽見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說,下去吧!去看看他!
“轟”的一聲,雷神像是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打雷,趙一冉再也坐不住,扔下書就往韓久冬的麵前跑去。
他看見她,笑了,卻也,暈倒了。
他在這裏站了一天一夜,趙一冉心裏也擔心了一天一夜。
就像是那天沈澤回來問她的那一句,“這樣做不後悔麼?”
她說,“我知道我一定會後悔,可是我想至少現在不後悔。”熟料,她沒有想到韓亦東竟然以這樣迫人的方式向她道歉,而她的原意卻是讓韓亦東徹底的放棄。
她抱著他冰冷的軀體,感覺要窒息。
她明知道韓不會有亦東生命危險,可是心理還是像失去多麼珍貴的東西一般,胸腔裏涼涼的,能感覺到初春冷而冽的風隻穿膛而過。甚至於比那天她獨自飄在冰冷的湖水裏還要害怕。
她從來不害怕死亡的一個人,而今最怕死亡,特別是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若是韓亦東明天就要死亡,今天她該怎麼辦?。
韓亦東高燒不退,趙一冉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一夜。
早上更是不辭辛苦到粥鋪買了韓亦東最愛吃的粥,推開病房的時候,裴善言正坐在韓亦東邊,替他擦臉。而韓亦東正睡得香甜。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韓亦東的麵前,像是一個妻子對待丈夫般接過裴善言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拭。
她並非沒有看見裴善言眼裏的驚愕和震驚,可是,愛情原本就是自私的,她不過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土。
若是韓亦東真的喜歡裴善言,她會退出成全他們,可事實證明,韓亦東不喜歡裴善言,既然不喜歡,她便會寸步不讓。
何況她已經想清楚了,誰還沒有自己的初戀呢?他雖然有過裴善言,而她也有過慕承明不是嗎?他們已經扯平了,當然沒有必要在冷戰下去。
許是趙一冉突然轉變的作風令裴善言無法招架,許是韓亦東眼角眉梢的喜色令裴善言無言,她默默的開門出去,臨走隻是深深的看了趙一冉一眼,像是在說,我會回來的。
趙一冉隻是無言的握緊了韓亦東的雙手。
韓亦東醒來隻顧著開心,卻永遠不知道,趙一冉怎樣的高招無形將裴善言生生的擠出了A大。這一仗,趙一冉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