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學校都找遍了,裴善言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了,就連平時與裴善言交好的同學都找來一塊找,還是沒有找到。
韓亦東急的眼睛都紅了,趙一冉看著心也疼了。他的手掌灼熱的溫度還留在她的身上,而轉身他卻在為另一個女子傷肝傷肺,看著他著急的神色,她的腦海裏突然湧出了這樣一句詞,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他此刻的表情真的很像。
“善言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一個女生弱弱的說道。
韓亦東一個血紅的眼神殺過去,那個女孩立刻噤了聲。
“都怪你,若不是你,善言怎麼會想不開,都怪你……”另一個女孩揪住趙一冉的衣領邊哭邊吼道,“若是善言有什麼事情,我一定讓你陪葬。”那女孩說的心狠,趙一冉一瞬間軟了下來,若是裴善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需要她這麼做,她自己就會為她陪葬。
或許這樣的一番話提醒了韓亦東什麼,他沒有看被揪住衣領的趙一冉一眼,便朝著學校西邊的小樹林跑去。
韓亦東剛剛的轉身,那個揪著趙一冉衣領的那個女生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賤貨,你自己什麼身份,還敢和善言搶人。”末了還不服氣,她輕佻的抬起了趙一冉的臉頰,說道,“脖子上的東西,別以為隻有你才有,善言比你多的是,那可是同一個人留下的。”她把趙一冉的頭甩向一邊,又伸手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指,低聲說了一句,“髒”,才邁著淑女步離去。
趙一冉怔怔的,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下意思的摸摸脖子上的吻痕,突然伸手擦了起來,可是越擦就越發的紅了,好像在諷刺她一樣。
她的樣子被正巧趕來的安景盡收眼底,她自顧自的擦,就算是安景硬按著她的手,她還是像失了魂魄一般。
安景不願看到這個樣子的趙一冉,伸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趙一冉,你醒醒好不好。”趙一冉果然安靜了,她抱著安景,聲音啞啞的像是來自另一個星球,“安景,幸好,幸好我沒有跟他發生什麼,不然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趙一冉,你是傻子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裴善言的計策麼,這些都是她特意安排好的,這不過就是一場戲,難道,連這麼拙劣台詞你都要相信麼?”
“是呀,這隻是一場戲而已,不過是演給我看的一場戲而已。”趙一冉囔囔道韓亦東對她到底怎麼樣,別人不了解,難道她也不了解麼?
她追隨著他們的方向跑去,她想她一定要相信他,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對他大加懷疑,說不定這樣隻是中了別人的計策,笑的隻能是別人,她要相信他,絕對的相信他,她這樣告訴自己,像是催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