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能好受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聞得了你身上的味道,聞到其他的就反胃。”
聽到這最後一句,趙一冉不爭氣的臉紅了。
某一次韓亦東抱著她的時候,深吸一口氣說“你噴的什麼香水,好香,聞起來就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瞬間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趙一冉從來不噴香水,不化妝。每天都是清湯掛麵的,走在路上也沒人注意。唯一的一次化妝還是那次過生日的時候,程靜用裴善言的化妝品給她化的,結果呢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她最不想不通是為什麼韓亦東會認得她,真是奇怪。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相遇,有的是偶然,有的是必然,有的是意外,也有的是上帝的刻意安排。人與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而且我也相信,趙一冉遇見韓亦東之於安景遇上周宇鳴都是刻意安排。
其實趙一冉身上的味道是橘香,是橘枕熏出來的味道,是任何香水都達不到的效果。那個枕頭是趙媽媽攢了一年的橘皮,親手給她縫製的。用的趙媽媽的話說,趙一冉體寒,容易生病,橘皮利於身體健康,而且橘枕對頸椎好。
從她枕上這種橘皮枕之後,還真是不容易生病了,而且頭發上總是香香的,日子久了就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一般,再加上女兒家特有的體香當然是讓韓亦東欲罷不能了。
韓亦東欺身過去,正當要吻上趙一冉的唇的時候,趙一冉卻突然將頭偏了過去說:“別想這樣就糊弄過關,蘇曉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
韓亦東不自在的笑,原以為這茬她早就忘記了,想不到這是秋後算總賬來了。
“其實,蘇曉隻是我一個哥們,從我們搬家到B市之後就一直玩的很好,長大後在同一個大學,自然要比別人親厚些。那天你跟別的男人不告而別,你回來又是那樣一副愛搭不理的表情,我當然很生氣了,氣你一下也是情有可原不是。”韓亦東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就是趙一冉小肚雞腸了。
“編,你就繼續編吧。你最好能給我編一個信得過的理由。”
“怎麼是編呢,這都是實話。”韓亦東直接忽略掉趙一冉給他下的套,輕輕鬆鬆的以為自己過關了。
哪知趙一冉還記得呢,“那麼真話呢?”
女人的記憶裏果真是不可小覷,特別是記男人的小辮子的時候更是特別的好,就跟愛因斯坦似的。
“真話啊……”
韓亦東正準備說話,不巧病房裏傳來了嘀—嘀—嘀的聲音,韓亦東的心像是瞬間跌入了萬丈懸崖,心想壞了。
韓亦東不管不顧的衝進房間裏,周宇鳴正抱著安景的身體無動於衷。韓亦東看看旁邊的成一條直線的心跳,虛空的說,“她沒有心跳了……”,周宇鳴一個肅殺的眼神傳來,趙一冉瞬間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寒意,她緊趕緊的將韓亦東從病房裏揪出來,“幹什麼那麼著急。”
幹什麼那麼著急,若是安景有個什麼好歹,他跟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過,她的表情,怎麼那麼隨意。
“那是你搞的吧!”韓亦東哂笑,若是安景出事,趙一冉怎麼可能那麼淡定,唯一的解釋就是趙一冉耍了一點小心思。“你別得意的太早,周宇鳴這個人心思縝密,不會輕易上當受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