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癡心不複(2 / 2)

說完,司徒衍就拂袖離去。

南宮景微白的胡須都在顫抖,他怔怔地看著遠方,眼裏泛起一絲殺意。

木水嫣靠在浴桶裏,由著宮門為她沐浴,還有更衣。她麵無一絲表情,可是心裏確實忐忑不安。

今晚,真的要把自己再交給他嗎?他還是以前的他嗎?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剛剛把衣服穿好,內侍高高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娘娘,您的頭發還沒有梳呢。”

她擺了擺手,“不用了,這樣就好,迎駕吧。”

一身白色底衣,略濕的發絲搭在肩胛骨,散落在腰間,她緩緩地出去,俯身請安,“臣妾見過皇上。”

司徒衍走過去,扶著她,“夜晚風寒,怎麼穿的如此單薄?”

她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徒衍笑著問道:“你這樣看著朕幹嘛?”

“臣妾在看,皇上如此的關心是真是假。”

“朕當初說過,會永遠照顧你,就會照顧你。”

木水嫣笑了笑,“隻是因為當初承諾要照顧我?是呀,你確實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我,隻是叫我在你身邊,不要離開你,為何我就那麼傻呢?”

司徒衍壓了壓情緒,扯出一個笑容,“不說這些了,朕命人準備了美酒,今晚,我們好好品嚐。”

說著,將她扶到桌前,隨手將侍女哪來的披風披在木水嫣身上,木水嫣看著他,為何還是對他有期望?

內侍將美酒佳肴奉上來,便帶著眾人離去了。

司徒衍靜靜地給木水嫣倒酒,邊說道:“是朕對不起你,這些時日,都在忙於戰事,你來了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以後,朕都會來的。”

木水嫣的心很疼,忍住的淚水還是掉了下來,“國事要緊,我沒關係。”

司徒衍展露著笑顏,“朕還想聽你彈奏一曲。”

木水嫣點了點頭,便走向那琴台前。案前擺著的是她最愛的千年紫檀琴,她黛眉微蹙,為戴甲片,用自己的之間,輕觸這箏弦,淡雅委婉,隱著蓄遠淒涼的曲調緩緩瀉出,竟是《漢宮秋月》。

寂靜地也拂過一絲清涼,急切的弦聲渲染了她日漸靜淡的情緒,手上的力度越來越重,隨著一聲‘砰’的聲音,琴弦斷掉,她的手指也沁出血絲。

司徒衍快步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嘴裏,允去她的疼痛,抱起她,道:“以後要小心點,這個曲子,太悲了,以後,就不要在彈奏了。”

月白的帳幔漸漸的瀉下,溫潤濕熱的吻漸漸的在她的唇間散開,司徒衍的手已快的解開了她的衣衫,她像驚醒般推開他,“不要。”

“嫣兒,今天是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嗎?”司徒衍溫柔地說道。

一句嫣兒,將她所有的防線攻破,她癡癡的看著司徒衍,司徒衍笑著看著她,慢慢地貼進她,身體隨著他的侵略漸漸的麻木起來,沒有以前的幸福感,隻有難以言喻的痛楚和酸楚,明明還是那個人,卻讓她感覺那麼的陌生,連索取都變得霸道。

在被司徒衍一次次要去身子後,司徒衍終於躺在她身邊睡著了,睡夢中的他,明明還是當初那個讓人心疼的表情,她伸出手,和以前一樣,想拂去他眉心的憂愁,可是徒勞無功。

突然,司徒衍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驚,再看過去,司徒衍已經笑著看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收回手,可是司徒衍仍緊緊地握著,忽然他張口問道:“你為何為心甘情願代替采兒嫁到西平,為何為和她轉換身份?”

木水嫣的心裏漸漸泛寒,傻傻的笑了笑,“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想知道她而已。”

司徒衍鬆開她的手,“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你就可以永遠做朕的采妃。”

“采兒是你心中無可替代,為何要用我當替代品,賜我一個采字,到底是羞辱我,還是羞辱采兒?”

司徒衍臉上的怒氣漸重,坐起身穿著衣服,“你說的很對,不識抬舉,你怎配的上這個字、、、”

“我知道,你這麼心急攻打南陵,不就是要將采兒奪到手,這是,你能肯定采兒願意跟著你來北越嗎?你不要忘了,她愛的人是慕容宸懿。”

“你閉嘴!”司徒衍突然衝過來,緊緊掐著木水嫣的脖子,“你不要以為跟采兒有三分像的身姿,朕就不敢讓你死,你畢竟不是她,你最好好自為之。”

說罷,走出沁春宮,大聲道:“將采妃將為木才人。”

木水嫣笑了笑,眼淚都已經留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