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懿疑惑的看著太後,“難道母後真相信他所說的,心兒是妖孽?”
太後搖了搖頭,“當年說姐姐是妖孽的人其實是我,心兒跟姐姐長得一樣,所以他才這麼說,隻是,你還記不記得,上官婉兒當時指出,當年上官青雲將心兒關在上官府是因為鳳鸞必出,這個你可曾見過,還有後麵的,若為國後,禍及天下。”
慕容宸懿怔怔的看著太後,這,是天意嗎?
“當年欣兒為後的時候,也是風雲突變,現在又是地震,你想想,南陵何曾有過地震,而這地震發了,一切都安然無恙,除了她自己、、、”
“母後,您別再說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皇上大事不好了!”淩冉匆匆地衝了進來。
慕容宸懿快的站起來,理好了情緒,“發生了什麼事?”
淩冉跪在地上說道:“臣不是有意前來打擾,隻是,隻是北越趁著立後大典,又不知從哪知曉,蘇將軍不再軍營,竟從西平撤兵,夜襲南陵邊關地帶,副將曹將軍已前去壓敵,蘇將軍正趕回了,他叫臣給皇上帶一句話。”
“他說什麼?”慕容宸懿急切地說道。
“蘇將軍說,他相信皇上,也請皇上相信他。”
慕容宸懿愣了愣,他是在告訴他,叫他保護好水心,他也會幫他保護好河山。可是,他現在,自己也亂了,江山美人,他用一生去嗬護的,現在都搖搖可危。他擺了擺手,“你現下去,隨時準備前去助蘇將軍。”
“臣早已做好準備,隻是臣想求太後娘娘一件事?”淩冉急切地看著太後。
“芸香馬上就要生了,臣自知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她也知曉,隻是她若知道娘娘成了這樣,必會影響身體,芸香一項將娘娘視為昔日的皇後娘娘,求太後娘娘幫微臣好好照顧芸香,切莫讓她知道娘娘病危的消息。”
太後點了點頭,“芸香也算是哀家的女兒,你就放心吧。”
“謝太後娘娘,臣先告退了。”
淩冉走後,太後轉過身,對慕容宸懿說道:“禍及天下,宸懿,哀家也是不得不信呀?他們都想要她”
慕容宸懿低了低頭,他也開始相信了這是真的了。
太後慢悠悠的走向欣兒的床前,坐於塌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這張臉,不知道多讓人嫉妒,可是就是因為這張臉,卻成了禍國殃民的禍水。”
太後收手站起身,就在慕容宸懿麵前,“宸懿,你可曾記得你父皇臨終前,你答應他的事?”
“兒臣永遠記得。”
“既然記得,哀家就命你將心兒送走,送去北越,哀家自由法子,不再讓北越挑起戰事。”
慕容宸懿驚地看著太後,“母後,您答應過兒臣的,不再反對我們,現在、、、”
“現在已經不同了,不能再大意了。”
慕容宸懿突然冰冷,“兒臣是絕對不會的,北越絕對不是隻想要欣兒這麼簡單,若真將沒人送去了,那下次,是不是就要送江山?”
慕容宸懿說的太後也明白,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禍國殃民,這誰擔的起?
“母後,預言說的是,若為國後,禍及天下,隻要不再立心兒為後,不就行了。”慕容宸懿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似的,握著太後的手。
太後也是無奈,再看看床上的人,能不能撐過今晚還是個問題,別說送去哪兒了。
她搖了搖頭,隻得作罷離去。
慕容宸懿坐在床榻上緊緊地握著水心的手,細細的端詳著這張臉,還是如此年輕,毫無瑕疵的臉,確實美的讓人難以相信。難道長的美的女子,注定就沒有好的結果嗎?嘉蘭也是,她也是?
慕容宸懿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無一絲表情。初始她時,她是任性的,後來便慢慢的露出絕望的神情,可無論怎樣的神情,都沒有現在,這奄奄一息來的傷人。
他緊緊地握著她,生怕她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李太醫帶領眾太醫紛紛趕回太醫院查閱醫術,各個都焦急萬分。
“你們剛剛在娘娘的脈象上,可把出其他異樣?”李太醫問道。
“李太醫也有所察覺,可為何不說?”一個太醫問道。
“娘娘曾小產過,本是很難再有身孕,可這明明有妊娠跡象。可並不足月,老夫並無把握,這一定就是,何況,娘娘現在生死未卜,若是讓皇上知道,現在是兩條人命,隻會增添禍亂呀。”
太醫們都搖了搖頭,若是娘娘過不了今晚,他們可都得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