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懿大怒,他感覺,這個黑衣人一定就是采兒大喪當日的黑衣人,他到底是誰,為何抓不住?
侍衛們都跪在麵前,沒個究竟。
水心也很疑惑,為何那黑衣人會那樣看著自己,那眼神好熟悉好熟悉,是她一直藏在心裏,不敢想的人。
剛放下茶杯,婉兒就前來找她,“心兒,聽說因那日那刺客的關係,太後臥病不起了,我們去看看吧,順道看看慕容宸惜。”
水心笑了笑,“太後自然要去看的,這慕容宸惜又有何好看?”
“去看看她那奴婢,做的到底稱不稱職。”婉兒摸了摸她的大肚子,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
二人抿嘴淺笑,便一同前去。
昭陽宮內,妃嬪們都在一旁站著,不知是何用心,太後躺在床上,輕紗幔帳灑下一半,太後眯著眼,將那碗藥抿完,便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哀家並無什麼大礙,隻是有些累而已。”
“是。”眾人俯身散去。
太後怔怔地盯著那天花板,她的兒子到底去哪了?她派人去尋,還是沒有結果,她已向北越傳去消息給南宮景,叫他大力搜尋這個兒子。
閉上眼,希望一切都能好轉。
走出昭陽宮,各嬪妃都回各自宮裏去,婉兒挽著采兒欣喜的聊天,木水嫣也跟隨左右。
“今兒,怎麼沒看見慕容宸惜呀?”婉兒皺眉問道。
木水嫣笑了笑,“難不成要多芸郡主帶著駿馬爺回來,才能看見她。”
水心嘴角輕揚,“你們看那?”
纖手一揚,便看見慕容宸惜在宮殿旁的台階上,正在教訓其他宮人,那頤指氣使,驕縱跋扈的樣子,一點也不比從前差。
婉兒冷哼一聲,“這奴婢過的,比我這娘娘還舒心嘛。”
三人笑了笑,檀香扶著水心,木水嫣挽著婉兒便一步步踏這階梯朝那兒走去。
其他宮婢都紛紛下跪請安,隻有慕容宸惜站在那兒瞪著她們。
“大膽奴婢,見到本宮和其他兩位娘娘,竟也不行禮。”婉兒嗬斥道。
慕容宸惜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便側過身去,雙手環胸。
婉兒氣急,衝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就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你也敢打我?”慕容宸惜捂著臉說道。
“一個不懂規矩的奴婢,本宮就是打死也沒人過問。”婉兒冷哼。
“是嗎?”慕容宸惜反問。
“你以為你的好母後會來救你?這樣說來,你也不孝,母後都病了,不在一旁跪身伺候,還在這兒擺公主架子,真是該死。”
“你胡說什麼?”慕容宸惜惡狠狠的指著婉兒。
婉兒狠狠地退了她一把,慕容宸惜摔倒在地。
見慕容宸惜甩的不輕,婉兒慌張的跑到水心的身後,像是害怕的躲了起來。
慕容宸惜起身就衝過來,拉開水心準備推婉兒,可婉兒整個人躲開,撞到水心,慕容宸惜握著水心的手,送了開來,水心整個人倒了下去,順著台階,一路下滑。
眾人吃驚大叫,慕容宸惜又趁機一把推向婉兒,她沿著水心滾下去的路,也到了下去。
周圍的空氣全都靜止了,直到婉兒大聲喊痛,直到紅色的血液在她和水心的周圍散開,直到慕容宸懿奔了過來。
“心兒,婉姐姐。”木水嫣匆匆的跑下階梯,檀香和水蘇也各自去扶自己的主子。
慕容宸懿顫抖的推開檀香,將血染裙紅的水心抱起,看著懷裏奄奄一息的人兒,“采兒,你醒醒,你快醒醒。”可懷裏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他憤怒的看著台上早已嚇呆的慕容宸惜,“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