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懿攬著水心,一句話也沒說,兩人就那樣回到了福塵宮。
水心越發的心虛,越來越覺得空氣凝固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低了低頭道,“臣妾給皇上倒茶喝。”
慕容宸懿也不做聲,鬆開了手,看著她去倒茶,隨即坐在錦椅上,一直看著她,臉上並無多的表情,隻是微微皺眉。
水心將茶遞給他,他也就拿起一口喝掉,然後又把杯子給她,看著她不做聲,自己也始終不吭聲。
水心放好杯子,走到慕容宸懿身邊坐下,深深的呼吸,然後對慕容宸懿說道:“臣妾和四王爺,沒有什麼。”她說的聲音很小。
“我還是喜歡你在我麵前稱‘我’。”慕容宸懿隨口說道,像是在對自己說。
“我跟四王爺隻是朋友。”
“是嗎?”慕容宸懿側身緊緊地捏著她的胳膊,“對朋友你能如此坦然,可為和總是逃避我,將我置於千裏之外?你怪我?不,是恨我?”
慕容宸懿的眸底漸深,水心低下頭,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皇上說笑了,我怎麼會怪您呢?何況是恨。”
“那你是連恨都沒有,你若是恨我,我還會有一絲安慰,愛之深,恨之切,也證明我被你愛過,可你為何總是如此淡漠?”慕容宸懿的表情都是疼。
水心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他捏著水心的下顎,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眸,“為何不看我,我說的都是對的對不對?”
“皇上多慮了。”
“看,你總是對我這般客氣,你不是這樣的,你不該是這樣的,可你為何偏偏對我這樣?”
“我不是這樣是哪樣?皇上說的那樣,應該是皇後娘娘,我不是她!”水心用力的別過自己的臉,慕容宸懿的手扔是那樣子停在那兒。
“你不是她?”慕容宸懿冷哼一聲,“你對四弟不也是那樣麼?”
“皇上若是吃醋,那麼臣妾受寵若驚,皇上若是存心詆毀臣妾,那麼欲加之罪,臣妾也受。”水心冷冷地說道。
慕容宸懿突然抱緊她,“不要對我這樣,我是吃醋,是吃醋,為何你能隨意在四弟麵前生氣,胡鬧,為何不能對我?我才是你的依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忘了嗎?”
水心冷笑著,“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臣妾豈能胡鬧,不管皇上喜愛哪樣,臣妾終究是臣妾,不守規矩,說不定就和肚子裏的孩兒,莫名其妙的去了。”
慕容宸懿的身子一顫,“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我說過,任誰讓你和你肚子的孩兒有恙,定要他挫骨揚灰。”
“那若是皇上自己呢?”水心心裏的笑聲漸起。
慕容宸懿推開她,緊盯著水心麵無一絲波瀾的麵孔,“我?你說我?”
水心笑道,“臣妾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你為何如此說?”慕容宸懿的聲音變得冷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和我們的孩子,縱使失去所有人,我也不能失去你們。”
慕容宸懿的表情十分認真,水心看著他,難分真假。
慕容宸佑步履維艱往回走,他從未想過會浪費一秒鍾去想念一個女子,何況是不屬於他的,可是這個蘇水心確實讓他忍不住想探個究竟,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驕傲不屑的樣子,可在皇上麵前卻那麼的溫順,他總是出其不意的讓他加深對她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