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依舊翩翩飛,桃花依舊笑春風,水心輕笑著將手中的桃花葉把玩著,由於怕人生疑,她和木水嫣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猛地,她將眼前的桃枝折斷,握在手裏,似是十分喜愛。
“娘娘、、、”眾人都跪在她麵前。
“你們這是怎麼了?”她好奇地問著檀香。
“回娘娘,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碰著院裏的花草,違令者斬。”檀香的聲音裏略帶怕意。
水心輕笑著,這是他們曾承諾執手一生的地方,他真有這麼的珍惜麼?抬頭,看著眼前早立在那兒,不知是何表情的慕容宸懿,笑著說道:“皇上要斬了心兒麼?心兒就覺得這花漂亮,要是我的福塵宮也有就好了。”
她仍是那副天真任性的笑臉,慕容宸懿走過去,將她手中的折枝拿在自己手裏,定定的看了看,片刻,笑著說道:“你若喜歡,我叫人往福塵宮送去便可。”
水心愣了一下,他還是在自己麵前自稱‘我’,而且對自己越發的寵溺,以前自己會因為是皇後娘娘有所顧忌,而現在她是出身落魄的野丫頭,她想怎樣都行,隻是她要看看,他是不是一定會這麼隨著她,那花枝也是她故意折斷的。
隨即,她笑著挽著慕容宸懿的胳膊:“還是皇上好,你們還不快起來。”
跪在地上的奴才都心有餘悸的起身,換做以前恐怕這的人,一個都不能活了。
“回宮吧。”慕容宸懿滿足的牽起她的手,仿佛還是以前。
“不要,我走不動了,剛剛太後娘娘把心兒嚇得不輕,心兒走不動了。”她撒嬌地站在原地,奴才們都十分驚訝。
慕容宸懿也有些驚奇地看著水心,隨即笑著將她抱起,“懶丫頭。”他私有若無的一聲,讓她的心有些淩亂。
她靠在她的懷裏,這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為何自己已經不能分辨了?
“你哭了?”慕容宸懿心疼地看著她。
她忙把眼淚擦掉,“隻是覺得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是嗎?”慕容宸懿越發的溫柔,“那麼,以後,一輩子,我都這樣寵著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水心恍惚地看著他,愣了半天,又回過神來,不能再被這種花言巧語所欺騙,絕對不能了。
“真的嗎?”她還是問了。
“決不食言。”慕容宸懿毫不猶豫地說道,她低下了頭,這話是對采兒說?還是對心兒說?她不能動搖,這樣也好,既然他要寵自己,那麼就仗著這寵,好好報仇。
回到福塵宮後,慕容宸懿將她輕放在床上,給他她捋好被子,笑看著她,準備離開時,水心握緊了他的手。回來後,慕容宸懿一直沒碰過他,她害怕他在懷疑著什麼。
慕容宸懿好事推開了她的手:“好好休息吧。”
他落寞地走出了福塵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她,但,更怕傷害她,害怕和以前一樣,太過珍惜,然後,又失去。
“檀香,皇後最近都在哪過夜?”她坐起身來,看了環兒一眼,便問著檀香。
“每日皇上來看過您後,都是去靜妃娘娘的玉華宮。”
“靜妃?不是宸妃嗎?”她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