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離開的這一個月,水心每天都努力學習醫術,幫忙診治著自己力所能及的病人,她從未感到幫人是這麼的開心。
“你把老朽的病人都看了,還要我幹嘛?”長者回來知道這些事,很是高興,他有傳人了,雖說水心開的藥方處處小心,但也是一針見血。特別是給縣令夫人開的那些美容藥方,他是從來沒去研究過的,而她卻這麼細心。
“師傅,是您自己要出去,水心也是救命要緊。那縣令夫人前日還來答謝水心,雖說她沒馬上見效,但我看她的樣子,好多了。”這些時小藥童見水心的努力,也被她打動了。
“要你多嘴,出去看店。”長者說著,小藥童不滿的走了。
“你是怎麼想到這美容養顏的食譜,老朽我還從未想過將這食療與醫療結合。”長者好奇地問道。
水心笑了笑,她也是一時興起,把好吃的混在一起,然後決定研究研究。
“師傅,蘇將軍來信了。”小藥童高興地拿著信進來,遞給了長者。
蘇裴震自那日走後,已經兩個月沒來看她,水心一直為他擔憂。
長者接過信,笑嗬嗬地說道:“這恐怕不是寫給我的吧,也不親自來看看。”他將信遞給了水心。
水心急忙拆開來看,她大為吃驚地將信又遞回給長者,信上,蘇裴震說軍營有個小兵患了傳染病,現在已經害的有五六個人都那樣了。
長者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東西前往軍營,采水心著急地拉著他的衣袖比劃著,希望他能帶她去。
“不行,要是帶你去了,蘇將軍定會怪我,再說,你要是傳染上了,他不要了我的命,你還是留下來和藥童一起,給我看著這店。”
“師傅,您帶我去吧,哥哥一個人在那兒,我也不放心,這些時我也看了不少醫術,能照顧好自己,也能幫您。”
“絕對不行。”長者堅定地說道。
水心抽出蘇裴震送她的寶刀,現在刀的主人遇難了,她怎能獨善其身?
長者以為她要做傻事,趕緊拉住她的手,答應了她,水心心裏甚是高興。她扮作了小藥童跟著長者去軍營裏救人。
初進軍營,水心的眼前一亮,這種金戈鐵馬的生活,讓她覺得特別的震撼,患病的士兵已被隔離起來,雖然情況緊急,但絲毫不影響其他士兵地操練,看來慕容宸懿很是重視培養士兵了,不再隻依靠那豐富的物資。
水心在外麵張望著,長者無奈,自己進了蘇裴震的主營。一進屋,蘇裴震就拉著長者對坐在上麵的慕容宸懿說道:“皇上,這就是臣說的師傅木大夫,他醫術過人,這些年也一直照顧微臣。”
長者聽聞急忙跪下:“老朽見過皇上。”他低著頭,心裏滿是詫異,這個人的眼神跟先帝太像了,他害怕也不想見到這個眼神。
“起來吧,朕多次聽蘇將軍提起你,眼下病情正在擴大,還望你早日找出治解之法。”慕容宸懿皺了皺眉頭,他一心想擴大軍隊,竟出了這樣的亂子,他不得不從皇宮親自趕來,以鎮軍心。
“是,皇上。”長者恭敬地答道。
水心立在軍營外,他就和自己隔著一層憐帳,她多麼想衝進去抱著他,多麼想告訴他自己還活著,自己就是采兒,可是卻萬般不能,現在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也說不定,他早已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師傅,先跟隨我們去看看吧。”蘇裴震的聲音傳了出來,水心驚慌的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抓著地上的灰塵就往臉上抹,也幸好這衣服寬大,看不出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