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一點點衝來雲霧照射在晶瑩的白雪上時,流蘇艱難的睜開眼睛,陌生的房間被爐火烤的十分溫暖,偶爾傳來木材的“劈啪”變徵之聲。
“慕辰錦!”流蘇終於回過神來了,猛的一起又躺了回去,頭好痛!“姑娘你醒了?”悅耳的聲音傳來,流蘇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著狐毛裘衣的男子正端著一碗藥站在火爐旁。
男子麵目清俊,棱角分明,差不多二十來歲,一看就是那種陽光類型的,與慕辰錦的陰鬱和偶爾的傲嬌完全不同。隻是看到她時俊臉總是漏出一抹可疑的紅,樣子都變得靦腆了。
“嗯!你可見到和我一起的人了?”流蘇轉過身看著他。“那個人啊!”男子皺了皺眉,“他中了毒箭,毒已入心沒有救了……”“你說什麼?”莫流蘇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在哪?我要見他!”流蘇不顧男子的阻攔跑下床去。慕辰錦,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子死掉,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
“你別急,我帶你去看他!”那男子見她這麼急也沒把話說下去便去扶她。當那白嫩細滑的手搭在他略帶薄繭粗糙的手時白木的臉更紅了。
流蘇這才猛地想起自己身上的藥效過了,而且自己身上沒帶備用的藥。可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慕辰錦你要是敢死我就把王府燒了,把錦燕鐵騎全滅了。
炙熱的屋子裏氤氳的水汽漂浮在空中,屋內白茫茫的一片。濃重的中藥味嗆的人發慌,但若是聞慣了卻又覺得香氣襲人。流蘇由白木扶著來到外屋的門口,推門的那一刻她不知自己是什麼什麼樣的心情。她竟然害怕了,活了兩世她竟然怕了,她好怕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姑娘!”白木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莫流蘇有些不解。“我想看他!”短短的四個字給了她最大的勇氣。是的!她想見他,無論什麼樣!隻要見到他就好。流蘇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可能帶給她痛苦的門。
“本王還以為莫小姐死在芙蓉居了”“莫小姐還真是不知廉恥,明明做了本王的王妃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莫流蘇,給老子滾出來”“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睡她就睡她”“在你愛上本王之前本王是不會愛上你的”“那你愛我”……
往事一點一滴浮現在眼前,他的話竟然自己可以記得那麼清楚,他是那麼驕傲自負的男人,可是他卻那麼保護著她,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她隻覺得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莫流蘇掙脫白木的手踉蹌著走向床邊,流蘇看著慕辰錦安詳的俊臉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騙子,自私鬼,你說我們可以好好生活,你現在是要拋下我了嗎?”
“慕辰錦你醒來好不好?你這個騙子,看看我,我沒病我身體很好,你醒來啊!”莫流蘇握著他冰涼的手,可是慕辰錦沒有一點反應。“慕辰錦!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河邊的,慕辰錦你不要死,你要什麼都醒,我愛你,我愛你成了嗎?”
白木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轉過頭去,眼裏閃過一抹失落這才開始找人了:“師傅,你在哪?”這一出聲不要緊,下一刻牆角的一摞書便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