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回去吧。”嚴紫陌輕輕攬住夏笙花的腰,“為夫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我們快些回去吧。”夏笙花回手抱住他,忽然發現,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嚴紫陌,其實很瘦,便有些悶悶道,“夫君怎麼這樣瘦?”
“嗬嗬,太胖了怕會壓壞娘子嘛。”嚴紫陌輕笑著低聲道,夏笙花抬頭望著他的眼睛,嚴紫陌的眼睛很美,且是最富柔情的碧綠色,這樣的一雙眼睛,很難讓人看出什麼情愫,可她就是覺得,他不開心。
不一定跟魏長清有關,隻是純粹地覺得,他似乎真的沒有開心過,不管是初遇的時候也好,還是成親的時候也好。
他沒有開心過,就連成親的時候也……心中莫名一緊,握著嚴紫陌的手也跟著收緊,“夫君多胖都沒關係,我力氣大著呢。”夏笙花拍拍自己的胳膊,“三歲的時候我就能騎會射,扛個幾百斤大鼎繞著禁宮走兩圈也不成問題。”
嚴紫陌聽得笑彎了眉眼,“嗯,真不愧是為夫的娘子。”他這樣誇讚道,倒讓夏笙花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從笑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與常人相比,真可謂是力大無窮,對女子來說這樣羞囧的事情也能拿出來跟自己的夫君現,還真是有夠丟臉的。
話說回來,三歲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確是真的記不太清了,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怪異,卻想到人三歲的時候那麼小,能發生什麼大事兒呢?便沒有多想。
夏笙花並不知道,三歲之前,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她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些被自己遺忘了的事情,是多麼的重要。
二人互相依偎著回到了公主府,這個時候,長公主已經在張羅著替她收拾東西搬到新府去了,看著忙碌的下人,夏笙花頭一次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有了很大的不同。
“小兔崽子你可算是回來了!要忙死老娘嗎?”長公主叉著腰豎著眉毛喝道。
夏笙花倒也不置氣笑著上前扶住娘親,“娘親,你先坐著歇會兒吧,夏無月呢?”
“什麼夏無月!那是你哥!”長公主拔高嗓門兒吼道,一提起親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從袖子裏摸摸,摸到一封信,扔夏笙花麵前,“你哥帶著你嫂子跟著他師妹回蜀山了,走的時候留了封信給你,說是要你好好保重自己,學個女人樣兒繡繡花畫畫畫兒什麼的,別他媽再亂動武……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長公主一臉操碎了心的樣子扶著額靠回椅背上。
夏笙花臉上的笑差點就掛不住了,她當將軍為的是國家天下,拿繡花針去繡朵花還真不如叫她上戰場削腦袋來得歡快,便寒著臉把信撕開。
信封做得十分考究,考究到夏笙花都忍不住想這人腦子裏麵在想些什麼東西,既然這樣趕時間走得連告別都沒有的快,還費那麼大勁兒弄封信幹啥?留張紙條不就得了?
拆開來,裏麵是一張黃色灑金宣紙,用朱砂寫了一串看不懂的鬼畫符,夏笙花看不明白,直到又找到一張便條了,才算是明白,這張黃色的紙上畫的鬼畫符,是夏無月拜托孫止畫的符,是給她救急用的,至於救急怎麼用,下麵是一片空白。
夏笙花把信塞懷裏,“走得這樣急,娘親有沒有讓他帶點特產回去啊?”
“……好像帶了棵荔枝樹回去,你哥喜歡吃荔枝,說是要種山上每年都能吃到。”長公主按著眉心回憶道。
“仙山那麼高,種得出來嗎?”夏笙花鬱悶地自言自語道,拉住一邊安安靜靜不插話的嚴紫陌,“阿陌不舒服,娘親我們先去休息了。”
“休息?休息好啊!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孫子?”長公主聞言,像是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小尾巴一樣開心得蹦起來,回答她的,隻有夏大將軍拉著夫君大人絕塵而去的背影。
“夫人啊,你是不是逼得太急了點兒?”夏元帥從一邊門外走進來,到長公主身邊替她揉肩捶背,長公主舒服得眯著眼睛,“笙花她不知道,我心裏可清楚得很,我等得,她等不得啊……”
夏元帥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緣分如此,莫要強求了,她過得開心就什麼都好。”
長公主聞言,睜眼看他,“夫君……我怕……”
“咱不怕,事情再壞,了不起死光,還能有什麼?為夫陪著你呢。”夏元帥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