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啊,她還一廂情願地以為夏笙花是哪個外戚,連夏笙花這麼個大名鼎鼎的名字都給忘了。
可是她偏偏就是喜歡她啊!
張青青渾身顫抖著擦掉眼淚,忽然想笑,她自己還不是一廂情願地被人家耍,給塊手絹就是定情信物了麼?人家當你猴子一樣地耍,你還想跟人家私定終身……
耶律陽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瞧著這個哭得稀裏嘩啦的天啟姑娘。
張青青雖說算不得何等的傾國傾城,但是她有一副百靈一樣的好嗓音,說話聲甜甜的,一張瓜子臉上嵌著一雙靈動的杏眼,說不出的動人,她一個女子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躲起來哭,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青青肩膀一顫一顫地,隻覺得兩眼火辣辣地疼,但就是止不住地想哭,試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被人傷了心,怎麼能不哭呢?
天色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明天又要挨訓誡嬤嬤的罵了……張青青吸吸鼻子,看著手裏的手絹兒,上麵繡著一對鴛鴦,必定不是出自夏笙花的手筆。想到她以為是定情信物的東西竟然隻不過是人家隨手拿的東西,就覺得很痛苦。
她在地上跪了很久,雙腿都已經跪麻了,起身的時候隻感覺到一陣刺痛,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怎麼不哭了?繼續啊。”背後忽然傳出的聲音讓張青青驚了一跳,她慢慢回過頭去,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也許是酒勁上來了讓他有些神誌不清,也許是這天啟的姑娘不知道怎麼讓他感到興奮,耶律陽現在,隻想再聽她哭一遍。
這麼模模糊糊地想著,他伸手去抓住張青青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地上,壓了上去。
張青青掙紮不過,尖叫著往後縮,豈料自己找的角落真的是個角落,根本沒有可以躲的地方,退無可退,刹那間腦子一片空白,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上衣已經被耶律陽強行撕破。
少女潔白如嫩藕一般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之下,耶律陽看得下腹一緊,更加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按住,“叫啊,為什麼不叫?”
“不要!救命!”張青青踢蹬著雙腿,絕望地垂死掙紮著,耶律陽絲毫不在意她的反抗,對他而言,這個小宮女的反抗,隻不過是蚍蜉撼樹,根本無關痛癢。
他用一種慢到可怕的速度,用膝蓋將張青青的腿頂開,然後解開腰帶……
寂寞無言的夜色下,是兩具抵死糾纏的身體,張青青幾乎已經喪失了魂魄一樣,任由耶律陽在身上肆意妄為,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禁宮的侍衛本來分配到禦花園的就少,禦花園這麼大,她又避開了巡邏隊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天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難道都是注定的麼?夏笙花,你知不知道呢?張青青兩眼無神地望著天上,心裏隨著肉體的逐漸升溫,漸漸被掏空了。
……
夏笙花一夜無眠到天亮,清醒的時候,夢兒已經替她打好洗漱的水放在桌邊,正在擺碗筷張羅早飯,見夏笙花醒了,笑著打招呼,“將軍可算起了,昨天晚上睡得好麼?”
“無事獻殷勤,有什麼要求就提吧。”夏笙花打著哈欠說道,眼角掛著一滴倦淚,也被她用手指蹭掉一臉躍躍欲試地坐到繡墩上看那一桌清粥小菜。
“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將軍啊,夢兒的確有一事相求。”夢兒笑道,夏笙花已經迫不及待地提起筷子夾住一片醬瓜往嘴巴裏麵塞,“什麼事情?”
“夢兒今天想去城外寺廟還願。”
夏笙花手上一頓,端起粥喝了一大口,“咦?夢兒你不是在宮裏的麼?怎麼要去廟裏還願?”
“誒,這願原先是托出宮的公公幫忙許下的,如今夢兒已經出了宮不是宮裏人了,自然是要親自去還願方才顯得心誠啊。”夢兒一邊說一邊走到夏笙花邊兒上,給夏笙花遞手帕,“將軍,你臉還沒洗呢!”
夏笙花拿過手帕擦擦手,死活就是不肯往臉上抹。
夢兒拿夏笙花沒辦法,隻好訕笑著坐到夏笙花邊上,“夢兒昨天晚上問過癸真姑姑了,她說隻要你同意就好,將軍,求求你答應夢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