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紫陌被夏笙花公主抱在懷裏,臉上因為覆著薄紗,所以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夏笙花從屋頂上越到另一間屋頂上的時候,嚴紫陌隻是默默地揪著她的衣服,一點聲音也沒有,一度讓夏笙花懷疑他根本就是突然之間得了啞疾。
直到到了玉樓隔街的房頂上,夏笙花才將嚴紫陌放下來,然後一臉得意地勾起嘴角,“嚴公子,現在心情怎麼樣?”
嚴紫陌沒說啥,站到屋簷邊上看下麵,然後回過頭來看夏笙花,“將軍若是喜歡的話,愚下自然心情是極好的。”
“這句話我可不愛聽了,嚴公子,你不需要看我眼色做事的,我夏笙花待人向來真誠,我待你好,便是真心想要跟你好,不需要你來逢迎我。”夏笙花搖頭,歎口氣,看著嚴紫陌微微怔愣的樣子,以為自己猜到嚴紫陌心裏的想法,便伸手去握住嚴紫陌的手。
夏笙花的手也算是修長了,但是和嚴紫陌那雙手相比,簡直就是短粗黑,根本不能看,有點訕訕地,還是握住了嚴紫陌的手。這個男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他長得很美,他腹中飽有別人難以想象的睿智,他將成為她的夫君,她要為之付出一生的男人。
她豈能真像個母老虎一樣對他?夫妻之間,不就該是像娘親和爹親一樣,琴瑟和鳴一輩子的麼?“紫陌。”話剛衝口而出,夏笙花就有些遲疑,她現在和嚴紫陌,還不是夫妻……
“將軍有話要說?”嚴紫陌問道,夏笙花點頭,“嚴公子,你不必……”
“叫我紫陌,將軍。”嚴大公子正色道,夏笙花被他糾正得老臉一紅,好久不害羞的臉又燒成了爛番茄,“紫陌,你不必那樣在意我的感受的,你我即將成為一家人,不必為此如此費心的。”
“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嚴紫陌忽然出口道,夏笙花一愣,有點傻傻地看著嚴紫陌那雙在月光下泛著紫色的眼睛。
嚴紫陌將身子完全回過來,正麵對上夏笙花,一雙溫柔的眸子凝視著她,一邊抬手,一邊說道,“既然是要作為夫妻相依為命的,豈有不為娘子著想的夫君呢?”說完,他臉上的麵紗完全掀了起來,現出下麵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來。
夏笙花還是有點愣愣的,但是心裏某個地方,忽然之間就變得異常舒服,既不是溫暖,也不是涼爽,而是非常的舒服,非常非常的,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人說的話,直到現在為止,直到嚴紫陌說出這句話為止。
“所以我的將軍啊,你到底,在介意些什麼呢?”嚴紫陌像是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傾身上前,抬手捧住夏笙花的臉,慢慢將自己的額頭湊上去,貼住她的,冰涼的額頭,給夏笙花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舒爽,但是同時,臉上更加滾燙了。
“沒,沒有啊。”夏笙花訥訥道,嚴紫陌也不追問些什麼,隻是仍舊保持原來的動作,卻將臉貼上了夏笙花的臉,夏笙花沒動,因為腰被摟住了,想逃也逃不掉,隻好被他再吃一次豆腐。
這樣溫存了一會兒,嚴紫陌講嘴唇從夏笙花的唇邊移開,輕輕衝她歎了口氣,十分寵溺地刮刮夏笙花的鼻子,這在當初,是夏笙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本就是個女子,她和別的女孩雖然不同的,表麵上看去是那樣粗魯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終歸是個女子。
夏笙花,也是希望能像個正常的女子一樣,得到良人的眷顧吧。
“將軍,天色已晚,送我下去吧。”嚴紫陌親親夏笙花的嘴角低聲道,夏笙花抬手摸摸那裏,神色複雜地點點頭,帶著嚴紫陌跳下房簷。
玉樓是做夜間生意的,今天晚上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夏笙花為了不讓嚴紫陌從過正門進去被人糾纏,便直接帶他翻窗回房。
翻窗的時候,夏笙花倒是覺得就像是自己是個竊玉偷香的賊一樣,隻是她采的是嚴紫陌這株稀世奇珍罷了,這麼想著,便忍不住笑了出來,嚴紫陌爬進窗戶,回頭看下生化笑得一臉詭異,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將軍,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