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花抬頭感激地看了夢兒一眼,,“夢兒,你可以走了。”
“咦?”夢兒沒有聊聊到夏笙花會這樣說,心裏還念念不忘將軍沒有吃飯,“可是將軍,你飯還沒有吃啊。”
“沒關係,現在不打仗,餓一頓也餓不死人的。”夏笙花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中午在李棉兒哪裏吃飯,就吃了幾根豆芽菜,扒了幾口白飯,這晚飯再不吃,晚上可是會燒得慌啊。
正要抬頭叫住夢兒,夏笙花悲哀地發現,夢兒已經走遠了,這妮子腳程怎麼就這麼快呢?要不改天在她腳上栓個鐵球兒?
夏大將軍默默地垂著腦袋,又是一個悲涼的晚上麼……她要是去偷吃被人發現了,夢兒豈不是要受罪了?
正在糾結著,麵前忽然一黑,夏笙花抬起頭來,看想來人。
一柄如霜雪一般賽白的折扇在手中輕輕山東,帶來絲絲涼風,眼前人碧波瀲灩的眸子微微垂下,看著自己,“將軍這是怎麼了?”
“……沒有什麼,隻不過是忽然之間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罷了。”夏笙花弓著背脊笑道。
嚴紫陌微微挑起一側的眉鋒,“哦,將軍原來喜歡這樣不拘小節,卑躬屈膝彎腰駝背,成何體統?”雖說是在教訓夏笙花坐沒坐姿,但是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夏笙花聞言笑嘻嘻地直起身子湊上去,“這叫虎趴,嚴公子有所不知啊。”
嚴紫陌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虎臥?”
夏笙花連連點頭,“沒錯,就是虎臥,嚴公子難道不覺得,在下像是一直臥著的猛虎麼?”虎臥這個詞還是先帝給賜的,夏笙花小時候特別喜歡這樣趴在先帝腿上曬太陽,跟個懶貓兒似的,先帝戲稱為虎臥,但這不過是私底下叫叫的,並沒有就此流傳開去,不然夏笙花當年,必定多個外號,叫病貓。
嚴紫陌顯然並不知道夏笙花虎臥的來由,好笑地抿著嘴,連牙都不給夏笙花露個,夏笙花對他這樣羞澀的笑容差不多是習以為常了,嚴大公子嘛,看上去出塵若謫仙一般,真實人品就有待考究了。
夏笙花站起來,仰頭迎著漫天的紅塵望進嚴紫陌的雙眼,嚴紫陌那一雙碧色的眼睛在晚霞之下便得有些泛紫,說不上來的好看,看著看著,夏笙花就迷糊了。
嚴紫陌站的並不遠,他正著腦袋看著夏笙花,仿佛低下頭就能夠吻上她泛著潤紅的嘴唇。
夏笙花眯起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要將下巴擱在嚴紫陌的肩膀上,嚴紫陌剛伸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脖子上就狠狠地痛了一下。
咬著白皙嫩滑的頸子肉,夏大將軍很不地道地磨了磨牙,嚴大公子沒啥動靜,脖子上雖然被咬疼了,但是手不動聲色地鬆開,在夏笙花腰間一撓。
夏大將軍身子一跳,猛地從嚴大公子懷裏跳了出來,十分不滿地望著嚴大公子脖子上還帶著自己口水印的牙印兒,咬得一點也不深,就一個淺淺的紅印兒,喝杯茶就消光了。“嚴公子,你這樣很不地道哦。”夏笙花搖著頭道。
嚴紫陌眯眼,上前拉住夏笙花的腰帶將她帶到麵前,低聲道,“將軍可知道,小倌都是怎麼服侍女客的麼?”
夏笙花聞言,倒是挺好奇的,她曾經在花叢留連,也沒少叫紫色上佳的小倌出來陪酒,但是進一步的事情,從來沒幹過。
摸個小手接個皮杯什麼的,夏笙花從未體驗過,聽到嚴紫陌這麼說,倒是很有些興致。
嚴紫陌是要論及婚嫁的對象,他長得又是傾國傾城,要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吧?
想著想著,就有點小興奮,夏大將軍嘿嘿笑著,手就往嚴大公子衣襟裏麵兒探,嚴大公子見狀,一扇子拍掉夏笙花的祿山之爪,一點也不管夏笙花手背被自己敲得通紅,將她拖著一路到了內室,將人往床上一丟,也不管自己今天要辦的是傳說中的人形兵器,微笑著站在床邊解腰帶,“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我婚約已定,今晚不如好事成雙,也好趕在明年秋收之前給長公主抱個金孫啊。”
夏笙花在床上摔得有點兒迷糊,弄不明白嚴大公子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睜眼看他的臉,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凶殘。
“嚴公子,你我還未成親,豈能如此胡來?”夏笙花有些暈乎乎地從床上支起身來大著舌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