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涵還真是肯下血本兒啊,自己也就四個兒子,老二跟最小的老四都派天啟來求婚了,這要不就是勢在必得,要不,就是連兒子都不要了。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計,耶律涵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據說為了兒子,老命都可以不要,那麼後者就可以完全推翻了。
夏笙花猜測完畢,抬手在麵前的大個子出手之前就將他要抽出來的腰刀拍了回去,一腳踹他膝蓋上,生生將人踹得跪倒在地,抬腳踩著對方膝蓋和肩膀一個翻身便穿了過去。
耶律般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肩膀就被人拍住,他回頭,看見夏笙花似笑非笑的表情,連什麼叫害怕都忘記了。
他從小就被耶律涵保護得很好,不知天高地厚,因為皇位必定是要傳給耶律陽的,所以他這個四皇子當得,比天啟的魏小侯爺可是糜爛多了,別說是功夫了,叫他殺隻雞恐怕都成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巷子裏麵截住,手下的人受了傷沒有辦法動手,他該喊救命才是,但是夏笙花的身手好得不得了,小皇子看得目瞪口呆,半點叫救命的意思都沒有。
“當我的護衛吧!你要多少錢?”夏笙花剛要開口,就被耶律般搶先出口問道。
夏笙花當真似地想了想,笑道“等你當上皇帝有錢了再說吧。”
她話說完,耶律般的臉色就變了,還沒等他發問,夏笙花就一拳揍人家肚子上,揍得耶律般彎了腰,一矮身將他頂肩膀上,扛著走人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耶律般被夏笙花扛沙袋一樣一路扛出小巷的時候,這麼想著。
當然,更大的羞辱還在後麵。
走出小巷之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幾千雙眼睛,一下子全瞪耶律般身上了。
耶律般羞得抬不起頭來,腦袋一低下,綸巾就從頭頂上掉下來,露出滿腦袋的鬈發和小辮子。
原來是個蠻子啊!眾人了然,夏笙花回以一個曖昧的微笑,“這是家中逃奴,今天被我抓回來了,等晚上再好好治治他。”語氣著重在最後那一句,眾人聽罷各種明白,有幾個臉皮薄的姑娘家紅著臉就跑了。
天啟國風開放,自然許多人男女不忌,不然玉樓開在那裏遲早關門大吉,夏笙花扛著這麼大個回紇白麵小生穿街而過,擺明了就是要讓人家以為她肩膀上那個是男寵罷了。
耶律般覺得自己的臉皮連皮帶肉都給人家剮了下來,不由得在夏笙花肩膀上掙紮,“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回去就叫我哥哥殺了你!砍了你的腦袋!”
夏笙花半點不在乎,扛著回紇四皇子招搖過市不說,還直奔禁宮大門。
守宮門的侍衛看見夏笙花來了,趕忙站直身子,但是看見她肩上還扛著個人,不由得紛紛瞪大了眼睛。
夏笙花進了宮門,把耶律般往地上一扔,耶律般被她扔得措手不及,肉乎乎的屁股在地上好險沒磕出花來,當即疼得眼淚直冒。
“你們認識他麼?”夏笙花指著地上哭得跟沒娘草根娃似的耶律般問道,侍衛死命點頭,夏笙花便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偷渡進來的呢,現在沒事了,我要去麵聖,人你們帶著,別讓他出什麼事兒。”夏笙花說罷,就背著手進去了。
耶律般摔得不輕,被人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聽見夏笙花交代事情,當場沒氣暈過去,這叫什麼別出事?分明她讓他出事最大!
“這件事情,還是等笙花回來了再做決定吧。”炎挽歌扶著額頭,他知道耶律陽的目的是什麼,不過當麵拒絕也不好,還是要夏笙花來說才行,他雖然是皇帝,但有些話,是不能親口講出來的。
“皇上,皇族聯姻這件事情,你是可以做出決定的,小王是真心喜歡夏姑娘,相信就算婚後培養感情,也絕對有這個自信讓夏姑娘喜歡上小王的。”耶律陽道。
炎挽歌才不相信這男的會對笙花好,便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隻是朝著窗外,“無妨無妨,等她一會兒也沒關係,嫁娶之事關係重大,自然要等本人到場。”說著,便要坐下喝茶。
耶律陽有點不耐煩,不就是連個姻,天啟的皇帝難道都這麼難講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