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事情,本來不想插手的……夏笙花垂眸愛憐地瞧著小團子,這麼可愛的侄子,被人家成天這樣惦記著,她能安得了心才怪呢!
炎挽歌和李棉兒趕過來的時候,夏笙花正被禦林軍統領扯著不讓走,刺客自然是被人家活捉了,隻不過,呂娘娘死活不肯承認自己買凶殺人,正在大叫大鬧著要見皇上。
夏笙花很無奈地揉揉團子的臉蛋兒,“你父皇來了,姑姑走了好不好?”
“不好!姑姑留下!”炎偄玨撅著小嘴巴哼哼道,夏笙花不忍心拒絕他,就那麼幹耗著,直到李棉兒上前來,將炎偄玨抱離自己的身邊。
“皇兒,你傷著哪兒了沒有?”李棉兒關心地對炎偄玨噓寒問暖,一雙漂亮的杏眼紅了一圈兒,真像那西子捧心,李棉兒未出閣前,也是京師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夏笙花一直都很喜歡這個表妹,如今見她難過,不免想上前安慰,但還是沒有上前,隻是尷尬地摸摸鼻子,站在原地充作隱形人。
一邊的炎挽歌正在問哭鬧不止的呂婕妤,那呂婕妤自知犯了死罪,但還是死活不願意承認,隻是扒著炎挽歌的衣袖用一雙水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如兒受了驚嚇,臣妾希望皇上能讓臣妾先將皇兒帶回寢宮好好安撫。”李棉兒素來以大方得體著稱,雖然炎偄玨受了驚嚇,但是所幸沒有大礙。她便口頭上沒有說什麼,一個賢惠的皇後,是不能說人家是非的,再看炎偄玨,隻是一個勁地嗚嗚抽泣,抬手向一邊,順著視線看去,見到夏笙花,李棉兒這才向夏笙花點頭,“姐姐,今天若是沒有你,隻怕如兒他……”
“分內事兒,如兒是咱們的心肝肉呢。”夏笙花幹笑著,轉身走到炎挽歌身邊,殊不知背後的李棉兒聞言,臉色變了一變,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帶著炎偄玨離開了。
“皇上!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呂婕妤扯著炎挽歌的袖子哭泣道,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聽得炎挽歌有些不爽,但耐著性子,還是由她拉著,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轉頭看向夏笙花,“笙花,朕聽聞你護送太子進宮的時候遭到行刺,各種緣由你是否知情?”
“臣下不知,這件事情,問娘娘不是更好?”夏笙花一句話,把話頭又轉回了呂婕妤身上。
呂婕妤恨恨地瞪著夏笙花,轉而用更加處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炎挽歌,“皇上,臣妾是被挾持的,是受害者呀!將軍她為何要這麼說,臣妾真的不知道……”
炎挽歌聞言,看夏笙花,夏笙花垂著眼簾,“娘娘,坦白從寬。”
“夏將軍,你莫要血口噴人!沒有證據,你這樣是有違律法的!”呂婕妤怒道,夏笙花摸摸下巴,食指微曲,她心裏一直都很清明,所以尋常事件看得也比其他人透徹,這回不是她要炫耀自己的聰明,隻不過,關係到了炎偄玨,拖著反而怕夜長夢多。
“娘娘要證據是麼?證據不就在你來的鳳輦上?”夏笙花笑道,呂婕妤臉色登時就變了,“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看看不就知道了?娘娘一個弱智女流,坐六人抬的鳳輦,卻壓得宮人連腳都直不起來,難不成,娘娘會泰山壓頂不成?”夏笙花笑道。
呂婕妤在宮中這麼多年,屯的銀子自然不會是小數目,她想飛上真正的枝頭做鳳凰,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些銀子,自然是要拿出來買凶的,隻不過,夏笙花是什麼人,邊疆運糧的時候,連軍餉裏麵摻沙子都看得出來,何況這麼一袋銀子?
炎挽歌皺起眉頭,叫福公公去檢查,沒過多久,果然搜出了一小箱金條。
金子比銀子密度大,光是這麼一小箱,就已經重得好幾個人一起都抬不動了。夏笙花對炎挽歌露出一個你看我說的都是真的吧的表情,旋即對著麵如死灰的呂婕妤輕輕一笑,“娘娘自便吧。”說罷便要走人,炎挽歌伸手攔住她,“笙花。”
“皇上是不是覺得臣下機智勇敢有勇有謀大智若愚呢?”夏笙花笑看他道,炎挽歌對著夏笙花笑眯眯的臉,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來,手縮了回去,轉向跪在地上一臉崩潰的呂婕妤。“你用朕賞賜給你的東西,去買刺客殺朕的兒子?”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激動地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