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刺客團頓時圍成一圈,將夏笙花聯通炎偄玨一起團團圍住,夏笙花拆招的時候還在想,好在今天是她親自送炎偄玨進宮,敵人還真是會挑時間,特地挑個宮人最忙,皇帝大臣都在上早朝,妃嬪統統不出門的時間來殺人滅口,真是聰明啊,不過……要在她手裏搶人,這十八般武器還得再回去練練!
夏笙花彎腰躲過襲擊,手裏的箭矢直接甩了出去,將手裏拿長槍的人眼睛戳個正著,趁對方哀嚎的時候,一把躲過他手裏的長槍,再一腳將人踹開。
炎偄玨緊緊靠在夏笙花臂彎裏,怕得不停抽噎,夏笙花聽著挺心煩,便想速戰速決,當初夏元帥決定教她習武的時候,曾經帶夏笙花去祖廟拜玄鐵槍頭,那支槍頭是祖上為開國皇帝打下天啟時用的,據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所以夏家人若要習武,便先得學習槍法,長槍在手,其餘十七個人在夏笙花的眼裏,簡直都不夠看。
打蠻子的時候也沒這樣窩囊過啊……夏笙花一邊將人打得人仰馬翻,一邊這樣想著。不過懷裏抱著個炎偄玨,她想神勇也神勇不起來啊……
前前後後不過片刻功夫,夏笙花便將人全數解決,隨手提著那杆長槍,懷裏抱著炎偄玨走到先前拿劍的那個人麵前,“喲,大清早的好興致啊?睡地板也不怕著涼?”
也許是夏笙花說話太痞,那人見夏笙花向自己靠近,還笑得臉不紅氣兒不喘,就像是看見變態一樣激動地直往後爬,夏笙花隨手丟了槍,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扯了起來,其餘人她隻不過是堪堪打暈,待會兒方便抓起來審問,不過,頭頭在這裏,先問了再說吧?
“誰派你來的?”夏笙花沉著臉問道,拿劍的刺客被夏笙花的閻王臉嚇得不行,眼中波光湧動,竟然是要被她給嚇哭了……
夏大將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更加燦爛,她一個女子,一手抱著胖乎乎的太子爺,一手將行刺的刺客提離地麵,在旁人看來,實在太過奇葩,不說也罷。“說不說?不說本將軍就把你交給福公公,那老家夥可變態了,最喜歡割人家身上的肉下酒吃,不嫩的地方不割,我看你人高馬大,能割好幾百刀吧?”
大殿……福公公侯在禦座不遠處,底下朝臣正在奏書江北澇災,忽然背後一涼,狠狠地打了個噴嚏,炎挽歌刀子眼立馬剜了過來,福公公趕忙彎下腰,厚著臉皮跟皇上耗著……這是得風寒了嗎?還是說……哪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在說他壞話?要是給雜家逮出來,看雜家不剝了他的皮!
賣隊友十分成功的夏大將軍笑眯眯地跟刺客僵持著,那刺客像是沒有準備好為主獻身,連事先準備個毒藥都不知道,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夏大將軍歪著腦袋,很想把人家蒙臉的巾子揭下來,奈何她手不夠,身邊刺客雖然都躺下了,但是不代表沒有危險,她今天警惕性降低,才會讓刺客先發奪人,看來就算是在皇城,也還是要專心一點,大將軍功夫不到家,得多練練啊!
炎偄玨趴在夏笙花的肩頭,對這個姑姑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答的夏笙花將那刺客往地上一丟,明顯有點不耐煩,“說不說?”
刺客哼哼著想跑,被夏笙花一腳踩住,按在地上,“行刺太子是重罪,你要是肯招供,本將軍可以為你們向皇上求情,你要是真的想死,現在自盡也來得及。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現在自盡,省得落到別人手裏受盡折磨再死,要麼,你現在就把你的主子供出來……”夏笙花話音剛落,忽然抬頭,冷宮門口施施然行過一對儀仗,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大清早的呂婕妤就出來閑逛,也不怕被太陽曬黑了她欺霜賽雪的美肌然後失寵麼?
夏笙花正如此惡毒又開心地想著的時候,腳下一鬆,那刺客像是學過縮骨功,嗖地一聲從她腳下逃了出去,直接衝進人群裏麵,將呂婕妤截住作為人質,惡狠狠地怒罵道,“都別動!人在我手上!要想她活,就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