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根本就是你太自律了點吧!皇上喜歡你全天啟的人都知道,也就你揣著明白裝糊塗,還一天到晚惹禍,當人家皇上猴兒耍呢吧?
夏大將軍覺得夢兒還是孺子可教的,當下十分欣慰地抬手拍拍夢兒的肩膀,把她個人拍得差點沒站住跌倒在地上。“夢兒,你能明白真是再好不過,本將軍有你,真如伯牙遇子期,真乃知音啊!”一邊說著,一邊更加大力地拍了夢兒的肩膀幾下。
夢兒被夏笙花拍得差點吐血,眼前一黑,幾乎就要被夏笙花這兩掌給拍出內傷來,看來也不是外界傳得太邪乎,事實就是如此,怪不得沒有姑娘願意當她的侍女,這簡直就是在拿生命來伺候人啊!
“能成為將軍……的……知己,是夢兒的咳咳……榮幸……”夢兒捂著胸口悶聲道,夏笙花大喜,“真好,難得遇上知己,夢兒,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了,給我穿耳洞吧?”
穿……個屁咧!耳朵傷成那樣了還念念不忘穿耳洞,當初是誰死活不肯穿的?
默默地咽下一口湧上來的老血,夢兒不保證夏笙花再講出什麼超出常理的請求之後她能忍住不噴她一臉的血。
夏笙花見夢兒不說話,以為她是在猶豫,便直起身子,抬手摸摸自己耳垂上的血跡,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鮮紅,夢兒講的應該是句句屬實,不過她真的很想看看自己戴上耳環是個什麼樣子啊……“夢兒?你是不是不願意?”
夢兒回過神來,一臉幽怨地看著夏笙花,“將軍不要為難奴婢,將軍的耳朵奴婢實在是無能為力,若是真的要穿,請將軍傷口好了之後再弄吧,現在這樣,真的不適合穿耳洞,傷口真的會潰爛的。”忠告,這是忠告!夢兒又咽了一口,心中有些微的想流淚,將軍,您的手勁兒也略大了點吧?真要被你拍死了!
夏笙花見夢兒這樣信誓旦旦,倒也不是不相信,隻不過興致上來了想穿,要是這會兒不先做好了,等下次說不定就沒那個興致要穿耳洞了。
“……那緩緩吧……”失望是有的,但是她也要沉得住氣,耳洞這種東西,總歸是要穿的,不然等出嫁那天夫君給戴耳環,難不成掛到耳朵眼裏麼?
夢兒見夏笙花終於打消了念頭,終於鬆了口氣,“將軍真是的……嚇死夢兒了,天這麼晚了,將軍去洗洗澡吧,夢兒給你找上等的金瘡藥,若是不上點藥,以後留疤了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夏笙花抬手托著下巴,一臉的深思,臉上表情有些落寞,大約是因為不能順利穿孔,所以才這麼不爽……不過……“將軍,你剛才是用什麼東西穿孔的?”
夏大將軍側過臉來,從梳妝台上隨便抓了一支被磨得尖細的銀簪丟給夢兒,“這個。”夢兒隨手接過,看見簪頭上沾著的血,對夏大將軍的欽佩和鄙視之情更上一層樓了……
見過人穿耳洞用針的,沒見過人穿耳洞用發簪的,將軍大人這種奇葩,她還真是頭一次遇上啊!“將軍,房裏麵沒有繡花針……”夢兒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講了一句相當愚蠢的蠢話,夏笙花的房間裏麵,怎麼可能會有繡花針這種東西?
“原來穿耳洞,是用繡花針的啊……”夏笙花若有所思地拉開木質的抽屜,裏麵是一卷一卷的針線,還有紮在針線包上的繡花針,看得夢兒一驚一乍,她來這裏這許多天,怎麼就沒看見夏笙花的櫃子裏麵有這些東西呢?
難不成是見鬼了?夢兒瞪著眼睛想道,夏笙花抬手在她眼前晃晃,“夢兒,你怎麼老是走神呢?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給你放個大假休息一段時間?”在夏笙花的認知裏麵,凡是當她侍女的,都需要在一定的時候放個大假來休養,隻不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放完假的時候卷鋪蓋跑了而已。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夢兒昧著良心對夏笙花信誓旦旦,“奴婢好得很,精神著呢,一點都不需要休假!”不!我要休假!我要好好躺兩天!放假!給我放假!
“真的?”夏笙花狐疑道。
“比真金還真!”不,是假的!不要相信啊!夢兒心裏淚流成血,夏笙花打消疑慮,“那你去睡吧,我洗個澡再睡,這天熱得,怪難受的。”夏笙花說罷,去櫃子裏麵找衣服,完全不需要夢兒幫到一星半點。
夢兒倒是很想插手,不過夏笙花方才的那麼幾下把她拍出內傷,她再說話指不定要走火入魔了,還是趕緊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