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嚴紫陌是不可能答應的,夏笙花心情很低落,她要是不能及時帶個男人回去給長公主瞧瞧,麻煩可就大了!
長公主平時也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除了喜歡任性妄為以及胡作非為這點,算是個非常好親近的人。
但是夏笙花知道,長公主那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腦袋裏麵,藏著個足以令人聞之色變的惡魔。
狼外婆虎姑婆什麼的,跟長公主比簡直弱爆了。
就這麼一邊想事情一邊走路,夏笙花神遊天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路過了玉樓三四條街去,直到守城門的侍衛看見夏笙花行禮問好,夏笙花才回過神來。
太陽立在城西城牆上搖搖欲墜,殷紅如血……日薄西山,最美不過是夕陽,夏笙花此時的心境怕是跟這夕陽差不離了,“將軍,您怎麼了?是不是剛來皇城水土不服啊?”守城的侍衛見夏笙花一臉的悲壯,差點以為這是要上斷頭台,可是夏笙花才剛剛回皇城,估計連皇上的麵都還沒見過吧,怎麼會上斷頭台?
夏笙花擺擺手,“這裏是故鄉,何來水土不服一說?本將軍是感動,那麼多年沒有回來,今天見到皇城的夕陽,覺得分外美好。”估計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這日落將就著看看吧……
“皇城夕陽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今夜碧水一帶有遊船詩會,將軍若是感興趣,大可以去瞧瞧,將軍你也別笑我玩忽職守,要不是非得守到點,我也想去湊湊熱鬧,那裏美人可多了呢!”
夏笙花聞言挑挑眉,“美人?什麼美人?”
“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環肥燕瘦沉魚落雁……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要什麼樣兒的就有什麼樣兒的。”侍衛默默地在心裏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忘了夏笙花是個姑娘了,夏大將軍在天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戰神,但是知道她是個姑娘的人,少之又少。原因無他,幾乎所有人都主管地認為夏笙花是個男的,不光是應為夏笙花長得跟夏無月一般無二,一般姑娘家誰會閑著沒事兒幹去從軍?
夏笙花對侍衛的斷句視而不見,沒一會兒就抬手摸摸下巴,這一動作在侍衛的眼裏看起來分外猥瑣,天知道夏笙花真的隻是下巴癢,“遊船詩會,我一個大字不識的大老爺們兒去那兒做什麼,肯定遍地都是酸書生,哪兒那麼多美人給我們瞧啊?”夏笙花也不是沒有去過遊船詩會,她映像還是十分深刻的,那是她第一次去遊湖詩會,還是跟著夏無月那個酸儒一起去的。
滿船的人嘴巴裏麵爆出來的除了子曰就是孟子曰,差點沒把夏笙花給酸死。她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給夏無月那個酸儒作陪,結果夏無月換來了第一公子的美名,而夏笙花卻成了不懂風雅的粗漢,雖說夏笙花並不是不識字,雖說她也不是沒有讀過離騷學過論語,但是她就是看不慣那些酸儒滿嘴曰來曰去,曰了一輩子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走上仕途成為國之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