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騎一匹馬,一路上也出奇的沒有在鬥嘴。呼延紫姬肩膀上的傷不知血氈弄的什麼東西,沒有包紮也沒有在流血。隻是呼延紫姬卻越來越覺的難受,從心底泛起了一陣強烈的惡心,讓她頭暈目眩。這時的她才慶幸鳳梟在她的身後,否則她一定會從馬上摔下去......
“在忍一下!前麵有個村子,不要睡!”耳邊忽然傳來他的低語,還是讓他擦覺了。
先是月圓之夜的毒發,沒有幾日便撞上巨蟒吃了大虧,接二連三的黑衣人的刺殺更是沒讓她緩過勁來。即使她的內功底子在深厚,也禁不起這樣的幾番折騰。
強撐的身子在這一刻已是不堪重負,筋脈間的氣息十分絮亂,胸腔裏血氣翻滾著,無一不在囂叫著。她在痛苦裏掙紮著,卻始終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她早已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承受......
在她一個人在黑暗裏掙紮時,一股暖流從她的手腕處直直的流進她的心底。鳳梟一手執馬韁,一手橫穿過她的腰身防止她脫力掉下馬去,緊握住她暗自運功。源源不斷的真氣順著她的脈絡輸入體內,心底驚訝之餘也沒有拒絕,緩緩的閉上眼緩和自己心底的動蕩不安。
沿途沒有城鎮,鳳梟便在路過的一處村莊歇下了。接待他們的是一對老夫妻,兒女都外出跑貨了隻剩了兩個老人家看家。
鳳梟沒有多過解釋,隻是說兄妹倆遇見了匪徒受了傷,這一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希望兩位老人家收留。
許是看慣了風霜,兩位心善的老人家沒有多說什麼,騰出了自己兒子的房間給鳳梟。由於呼延紫姬的傷口需要處理,鳳梟又要了一壇酒以及包紮需要用的東西。
扶著呼延紫姬進了屋子,鳳梟沒有多說話,一把撕開了呼延紫姬肩上的衣服,頓時半邊香肩裸露在空氣裏,裸露在鳳梟的眼底。不過此時,鳳梟全然沒有了欣賞的心思,隻是為她肩膀上的傷口暗自憐惜。
沒顧的疼的呼延紫姬不可置信的瞪著鳳梟,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怎敢這般放肆?無奈手上沒勁,不然一定打飛他。
“你的傷口需要包紮,可別想歪了!”耳邊傳來鳳梟依舊痞笑的話,呼延紫姬收回了殺人般的眼神,在多嘴還讓人以為是她小心眼了。
手掌撫上她的傷口,陌生的觸感讓呼延紫姬的身子一僵。她從未讓別人碰過她的身子,就算是看也沒有。唯一一次便是月圓之夜無意間被鳳梟撞見......
呼延紫姬早已將箭頭拔了出了,傷口處的血也已凝固。不知是因為血氈塗了口水的緣故,還是箭頭上有毒,傷口處已經發黑。
看著傷口的眼底殺氣一閃而過,撫摸的傷口的手卻很溫柔。隻不過一個早晨而已,她又遇見了殺手,依她所見還是相熟的人,從大梁派來的殺手。
她一個女子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不用她說鳳梟也明白其間必定辛苦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