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啊,你太可憐了,挺好的,挺結實的一物件,就這樣被人家給撕成了碎片。”他手撫著破門簾,像模像樣的說著。
“還沒成碎片呢。”霍天翔不恥,有這麼裝模作樣裝得四不像的人嗎?!一看就假。“說了就是說了,還拿個破門簾裝瘋賣傻。真是有病。”
“你才有病,那要不然,你也說一句去?”墨蓮被他說得很沒有麵子,將手中的門簾往地下一扔,衝著他就奔了過來。
霍天翔不跟傻人一般見識,輕輕一閃躲了過去,可墨蓮是容易辦傻事,並不是人傻,看見他躲,他也改變了方向,又朝著他躍了過去,霍天翔再躲,墨蓮再追,一時間,他們兩個人將屋子裏的每一個人當成了天然屏障,竟像是玩起了捉迷藏。
暗月看著兩個人撲來閃去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頭,身子一扭,便要向著房門走去。
薛問兒怎麼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急忙學著墨蓮的動作也撲了過去,可沒想到的是,她一隻腳正好踩在了門簾的一角,那裏破了個洞,腳正好陷了進去,前麵的腳踩著,後麵的腳拌著,一心急,身子往前傾了下去。
“夫人……”
“問兒……”
暗月一回頭,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連忙過去接住了她,顏如玉也正好在她身旁,順勢也抱上了她的腰。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穩穩的接住了她,然後又都是一愣,竟同時又鬆了手,眼睜睜看著她摔了下去。
幸好下麵有門簾墊著,要不然,薛問兒真的要摔傷了。她趴在門簾上,一時間,竟不想起來了,心裏委屈,著實的委屈。
她寧願,接受像綠煙那樣的“懲罰”,也不願意每天在寂寞中度過,明明就在眼前,可卻抓不住,留不住。
“你們生氣可以不理我,我心裏委屈該跟誰去說?”她埋著頭,哽咽出聲,“我沒跟你們說一聲就堵氣出去是不對,可是我自己也沒想到那酒勁兒那麼大,竟會喝醉啊。”
“你們都不聽我解釋,隻知道躲著我,我邊替自己伸冤的機會都沒有,你們太欺負人了,嗚嗚嗚……”她失聲痛哭了起來,感覺到有人扶了扶她的胳膊,她堵著氣甩開了那人的手,“閃開,我也不要理你們了。”
“夫人,他們已經出去了。”一旁,闌兒的聲音悠然響起,薛問兒茫然的抬起頭來,四周一望,果然,屋子裏現在隻剩下自己和闌兒了,更可氣的是,自己的房門也緊緊的關著,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
“啊你這個臭男人,你到底走還是不走,月、如玉,你們真的狠得下心?!我恨死你們了。”她坐起身氣得一把推開了闌兒,大聲的喊了起來。
門外,四個男人都揪著心,這叫一個疼啊。可是,墨蓮看看暗月,也使勁推了他一把,“你這木頭還真得要等上十天啊?”
“是。”暗月堅定的說道,然後頭也不回便徑直出了主屋的院子。
此時,眾人都有些不解了,到底這還是不是他們熟悉的暗月?竟然狠得下心來這樣對待薛問兒?他不是一直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嗎?
前兩天在氣頭上,說些狠話還能理解,可現在,他們幾個在聽了薛問兒的哭聲後,哪一個還忍得下心來再去生氣,哪一個人不是想著能走過去抱著她安慰安慰,逗著她笑了之後,再趁機狠狠的教訓她一番。哪一個人,不是想著早日回到之前的生活。
怎麼就偏偏這個暗月,此時較起了勁兒,死活不鬆口呢?
“怎麼辦?萬一那個什麼破闌兒趁機代替我們安慰問兒,然後,問兒真把他裝在了心裏,該怎麼辦?”霍天翔望著墨蓮和顏如玉,問著他們的意見。
秋無塵還在閉關,所以現在,隻能是他們三個人商量一下了,對於暗月的反常表現,他們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還是先聽月的吧。”顏如玉籲出一口氣來,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抬腳也走了。剩下墨蓮和霍天翔,兩個人互相瞪著,最後也沒理出個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