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的時候,在國都可是看到了一出好戲。”薛問兒房間裏,顏如雪守著燒得正旺的爐子,一邊烤火一邊狡黠的笑著。
“哦。炎國確實沒什麼好看的戲。”她毫不在意,手拿著針線似是正在一方帕子上繡東西。
“哼!你就不好奇?不八卦?女人不都是十分八卦的嗎?”他不解,從火爐旁走了過來,看著她手上的東西自己倒是先好奇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手帕啊。”她答道,然後頭也不抬,用針頭指著房門說道:“要八卦,出門,出院,出薛府,然後找薛王府的薛有道去。”
“啊!繡錯了!你沒事就趕緊出去,別在這妨礙我,都繡錯五回了。”她不高興的嘟囔著,這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她的房間,不說正題,倒總是妨礙自己幹活,真是太討厭了。
顏如雪沒應聲,眯著眼使勁瞧著她手中的帕子,看了半天才算是瞅出來,“這是一個玉字?”
“是啊,是啊,怎麼樣?繡得不錯吧?”見他認了出來,她獻寶似的抬高了帕子,在他眼前使勁晃著,“你可真聰明,還有一個點沒繡上去呢,你就認出來了。”
他十分汗顏,這麼簡單的筆畫自己再認不出來,那這輩子不是白活了,隻不過,他也確實差一點,沒認出來這是一個字,還以為是她閑得沒事,胡亂刺上去的呢。
“真難看。”他小聲的嘀咕了句。
薛問兒將他的話聽在耳裏,不搭理他,好看難看,隻要她自己喜歡就行了,管別人說什麼。
繼續忙活著手裏的活計,既然他不說正事,那自己就裝傻到底唄。薛問兒心想。
顏如雪在她旁邊磨啊磨的磨了半天,剛要開口時,卻在她身後又瞅見了幾條帕子,一樣的花色,隻不過是每條帕子上都繡著扭曲的字,尤其是其中一條,因為字有些複雜,所以線全結成了一堆,不認真辨認的話,更是看不出那是字來。
他趁著她沒注意,將幾張帕子全拿了起來,挨個看著。
月、蓮、塵、天、玉?
這不正好是她那些男人們的名字嘛。“送人的?”他問道。忽然想起自己在皇宮裏也時常收到一些繡帕,隻不過都是十分精美的,手裏的這些,簡直沒法比。
“嗯,一人一條。”她輕嗯一聲,頭依舊沒有抬起來,終於可以收尾了,得盡量繡得漂亮些。她心想。
知道自己針線活向來不好,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下手,繡了這幾條不成模樣的帕子,不過,她覺得,他們幾個人應該會喜歡。
最後一個點收尾,她終於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取下針線,她揉著自己僵硬酸麻的雙手笑了起來,“還是沒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