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薛問兒約了綠煙,想借用她家相公的能力做些事情,卻沒想到墨蓮發現薛家除了他自己再沒一個“主人”的時候,竟偷偷跟蹤起她來,還搞了一場大烏龍,狠狠的丟了一回臉。
回到家後,那墨蓮的臉青紅紫白黑,都換了個遍。想質問,沒底氣;想認錯,不服氣;想閉嘴,更是十分的咽不下這口氣。那該怎麼辦?他隻好既哀怨又悲傷的將目光投到了薛問兒身上,希望,能得到她的同情,此事,就算過去了吧?!
“玉……”薛問兒甜膩膩的粘到了顏如玉身邊,拉著他的手含羞道:“聽說,某人曾經說過隻要你做了某件事,就安排侍寢,對不對?”
“……”他看看驚愕的墨蓮,沉思之後還是覺得應以自己利益為先,於是重重的點下了頭,“是。”
“嗯,既然這樣,以後輪到某人的時候,你自動換上來就是了。”她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胸膛,然後拉上暗月的手相攜離去。
顏如玉接下這掉下來的大餡餅,突然奔到了墨蓮的身邊,激動的抓著他的胳膊支吾半天才說道:“童,童大哥,原來,你,你是在為我打算,謝謝!”
話一說完,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急忙奔了出去,因為據他所知,今天晚上正好是輪到墨蓮的日子,他,他該準備些什麼東西呢?
墨蓮頓時石化,他就這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就這樣偷雞不成反蝕了米?“問兒,問兒,你回來,我錯了,你回來啊……”他大聲喊著,可卻沒一個人搭理他,就連玄貓都隻是抬了下眼皮,隻看了他一眼便哼出一口氣又閉上了眼。
是夜,薛問兒的房裏,暖爐燒得正旺,她抱腿縮在被子裏,不時的偷偷抬眼望一眼穩坐在床邊的某人的後背,心撲通直跳。
懊惱的輕輕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她怎麼就一時衝動做了這樣的決定呢。現在,她該怎麼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如,如玉……”她結巴著,輕輕喚了一聲,見他似是一怔,後背微微僵直了起來,她不由得又低下了頭,“你,你……”
“你睡吧,我就這樣坐著。”顏如玉急急的說著,頭始終不敢轉過來看她。
“哦。”薛問兒摸摸鼻子,輕輕應聲,然後和衣蜷起身子躺到了床裏側,看著他挺直的後背,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半年來,她隻是慢慢習慣了與這個男人一同吃飯,一同交談,慢慢適應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隻是,同處一室,在這樣曖昧的夜裏,曖昧的守在一張床上,她,還真沒思想準備。
眼望著他,眼皮竟然毫不防備的慢慢滑下,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睡夢中,薛問兒在街角遇到了一隻癩皮狗,吐著舌頭不停的舔著她的臉,又癢又粘,她想躲開卻怎麼也避不開,隻能任它將口水滴落在自己臉上。
“不要,不要舔,嗬,嗬……”她輕笑著,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孔,她舉起手,拍的一聲就招呼了過去,“你這隻癩皮狗,你不是說隻坐著的嗎?”
原來,剛才根本不是什麼夢,也沒有什麼癩皮狗,隻是顏如玉轉過了身,正抱著她的臉使勁“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