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了?”暗月最先起身,兩三步就跨到了床邊,擔心的擁上了她的肩膀,皺眉望著她,“做噩夢了?”
“不,不是,是,是墨蓮,墨蓮!”她搖著頭,激動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妻主大人,我可不是噩夢,你如果是夢到了為夫,卻嚇成了這副樣子,為夫會很傷心的。”墨蓮苦著一張臉,怎麼這人一回來,先是樂嗬嗬的,接著一沾枕頭卻喊著自己的名字嚇醒了?!
“不是,是……”她連忙搖頭,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霍天翔拉住了手,隻聽他急切的問道:“問兒,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我,我沒做夢。”她再次搖搖頭,看向眾人。
秋無塵不明白了,沒做夢,怎麼會突然驚醒呢?“那你這是怎麼了?”他倒了一杯涼茶來,遞到了她的手裏,亦焦急的問道。
“你們沒死!”薛問兒喝了一口茶,抬起頭,卻蹦出了這麼一句話,把屋裏的幾個男人說得莫名其妙,外帶窩火。怎麼他們是該死的人嗎?
“呸呸呸,”墨蓮愣了一下後,急忙朝一邊吐了幾口口水,然後無奈的轉過頭來看著她道:“妻主大人,我們當然沒死,看來,果然是做了噩夢,難不成在夢中,為夫死了?”“還是說,我們大家都被你夢死了?妻主大人,你也忒歹毒了點吧?”
他並不好笑的笑話令薛問兒更加搖起了頭,連連說道:“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啊?”幾個人真的糊塗了,就連暗月也深深的皺起了眉。
“是,是墨蓮,你最近好像,一直沒犯病?”想了半天,薛問兒才覺得這樣問比較合適,於是抬起頭,猶豫著問道。
“我沒病啊。”墨蓮瞪著大眼,有些不明白了,他什麼時候生病了?
“我是說,睡著了之後的病……”
“呃……”聽到她故意壓低的聲音後,墨蓮半天說不出話來。細想一下,好像最近,他們幾個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麼事發生過吧?
雖說因為太過擔心薛問兒,他並沒有多少日子是踏踏實實的睡著的,但好像,真的,沒再發生過睡覺中傷人的事情吧?!
“是吧?”薛問兒見他不語,連忙湊近了幾分,十分小聲的說道。
“這個,月奴才,我有病嗎?”墨蓮裝傻充愣,迎上了霍天翔審視的目光,這裏麵幾個人,好像隻有他不太清楚自己的怪毛病吧?!墨蓮心中暗想,了解到薛問兒隻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也不是因為夢到自己而嚇醒了,他急忙轉身,倒頭就又睡去了。
“夫人,您也快睡吧,身體剛見好,別想這些事情了。”暗月扶著她躺回了床上,笑著將她的被子重新掖了掖,轉過身將霍天翔和秋無塵也趕回了原位,繼續睡覺。
“月,陪我說說話吧。”薛問兒見他也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望著他。
暗月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坐回了床上,與她並排躺在床板上。
“睡覺睡覺,把別人趕跑,自己倒甜蜜蜜起來,哼,睡覺!”地鋪上的墨蓮憤憤的踢著被子,頭一蒙,故意發出極大的酣睡聲,逗得薛問兒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薛問兒抬起身子,趴在暗月的胸前對著墨蓮嚷道:“快睡你的吧,明天你找說悄悄話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哼你們兩個瞪什麼瞪,沒聽到妻主大人發話了,誰不睡,誰沒機會說悄悄話的,快睡,快睡!”墨蓮聽見她這話,心裏才舒服了些,剛要合眼去睡,卻發現黑暗中閃著兩雙怨恨的目光,他連忙坐起身,將霍天翔和秋無塵的被子全往上提了提,蒙住了他們的腦袋,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躺了回去,既然怪毛病莫名其妙的沒發作了,那就要美滋滋的睡覺才對。
至於床上那一男一女在說什麼,他才懶得聽,萬一有些堵心的話或聲音,破壞了他的美夢該怎麼辦,所以,他一蒙頭,趁他們還沒開始說什麼,連忙進入了夢鄉。
薛問兒這叫一個佩服啊,原來,睡覺,也是可以自我控製的,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