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她……”
“哀家有問你話嗎?雖然你和你弟弟是炎國現在僅存的兩個皇子,但畢竟還沒有哪個被立為皇儲,哀家沒讓你說話,你最好還是閉嘴。”太後一拍桌子,將手裏的茶水灑了一地,瞪著顏如玉憤憤說道。
“太後教訓的是。”顏如玉的手在袖中握了又握,若不是現在還不想與她撕破臉麵,他何需如此忍讓。
微微側頭看向薛問兒,她依舊倚靠在椅子上,閉口不言,他不禁微微鬆了口氣,如果她能一直不開口,或許還能以身體不適早早離開。
太後也察覺出她似乎身體不適,見她微弱的喘息,太後不禁皺起了眉頭,裝病?還是真的病了?“你叫問兒是吧?那哀家也就喚你一聲問兒如何?”
薛問兒還是不答,隻是略微抬眼瞅了眼顏如玉,見他也看向自己,不禁又閉上了眼睛。
太後莞爾一笑,捂著嘴跟旁邊的宮女說道:“瞧瞧,這兩個人還學人家眉目傳情呢。看來這聯姻之事,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不會娶他……”終於,薛問兒緩緩開了口,隻見她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看向太後,“更不可能嫁給他。”
顏如玉震驚的抬起了頭,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太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瞪著憤怒的眼惡狠狠的望著她,“你剛才說什麼?哀家最近有些耳背,竟然沒聽清楚。”
“我說……”
“哎呀,小妹,我說怎麼四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竟躲到這裏來了。”薛有道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大冷的天兒,他不知道從哪弄了把扇子來,竟然在手裏忽閃忽閃的搖著,看得薛問兒都覺得身上一陣冷寒。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不經通報便闖了進來?來人,將這人押入天牢,等候發落。”太後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這是什麼地方?炎國的皇宮,太後的宮殿,怎麼能隨隨便便闖入?外麵那些侍衛都是飯桶嗎?
“哦在下忘了介紹。在下是薛王府的三公子,薛有道是也。見過炎國太後。”薛有道微微彎腰,算是行了禮,然後興高采烈的奔到了薛問兒身邊,扶著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小妹,有些心裏話是要憋著的,怎麼說,人家也是這個國家的皇子,沒準,還是未來的帝皇,你這樣直白的拒絕,會遭記恨的。沒準今天半夜就有人潛到了你的床頭,哢嚓一下,你的小命就完了。”
太後和顏如玉的臉都變了色,顏如玉還好,心裏還是鬆了口氣的,否則,他可能為了保護薛問兒而打亂已有的計劃。
那太後的臉卻被氣得蒼白,眼一翻,竟是要氣暈過去。
“太後,太後……”一旁的宮女連忙扶住了太後的身子,小心的撫著她的背。
“呼……”她輕輕的籲了一口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此事,容後再議!”
“謝太後!”顏如玉忙拱手作揖,見薛有道攙上了薛問兒的手,他也沒再奔過去,護著他們出了太後的宮殿後,一甩袖,微微歎息一聲,便先走了。
“哎,你個沒腦子的丫頭,早晚要吃苦頭。”薛有道狠狠刮了下她的鼻子,無奈的將她抱在了懷裏,一躍而起,竟然是直直出了皇宮,宮裏的侍衛倒是有幾個想將他們攔住,卻都被知道薛有道名號的同伴攔了下來,狠狠罵了句: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