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輕笑出聲。
“嗯……”薛問兒初醒,還有些迷糊,等到她反正過來時,卻見霍天翔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衣。“你,你怎麼……”
她想說什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問什麼才好,隻好將自己窩在被子裏,偷偷的向被子裏望著。
“夫人放心吧,我沒對你怎麼樣。倒是你,占了我不少便宜……”霍天翔心情大好,穿好衣服之後又坐回了床邊,伸手一拉就將她攔腰抱在了懷裏。“別動,我幫你梳頭。”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薛問兒想抬手自己去梳理,卻被他一巴掌給拍了下去,沒有辦法,她隻好乖乖的坐著,靜靜的等著。
“還沒好?”她輕輕的問。
“馬上。”他笑著答。
終於梳好了,她長長的籲了口氣,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伸手,從發間拔下了一根白玉簪子。“這是什麼?”
“我娘的嫁妝。你收著吧。”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笑著看向她手中的簪子。
他母親的嫁妝,其實也是遺物吧,這麼貴重的東西“這個,我不要,”再無知她也能明白,收下了這樣東西,就算是承認了跟他的夫妻關係,那墨蓮不更得扒了她的皮啊。
“讓你戴你就戴,哪那麼多廢話,從今天開始,不準摘下來!”見她把東西退回來,霍天翔真的惱了,他剛才鼓了多少勇氣才顫著雙手將這簪子插在了她的發上,她怎麼就想了不想的給退回來了,這讓他顏麵何在。
於是他一把奪過了簪子,板著臉重新將它置在了她的發間,然後急走幾步,哐啷一聲打開了房門,盯著門口嗚嗚直叫的玄貓就是不讓它進去。
“哈哈哈大哥今天起得這麼晚?!若不是這個小東西叫門,沒準都要睡到晌午了。”門口路過的幾個漢子瞅著他不善的臉色,隻當是好事被玄貓給攪了,在生氣,全都停下了腳步調侃了起來,“大嫂呢?是怕羞還是沒起呢?”
一個膽大的小夥還往前走了幾步,拍著他的胸膛偷偷的拿眼往裏瞟著,“昨個夜裏,我們可是好心的沒有搗亂,大哥怎麼謝我們啊?!”
“去去去,看什麼看,小心挨揍。”霍天翔身子往前一擋,笑著推開了他的腦袋,“你小子,窖裏的酒,昨天你們偷喝了不少吧,都別在這閑著了,幹活去。”
打發了這些人,他一轉身又回了屋子,看著坐在桌邊依舊糾結著要不要再拿下簪子的可惡小女人,他搖了搖頭,“明天我們就上路。”
“咦?去哪?”薛問兒轉過頭來,不解的看向他。
“……炎國國都!”他愣了一會兒,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些什麼,難道她忘了這次出來的目的?他不禁苦笑著說道:“如果你樂意,從炎國回來,我不介意咱們定居在這裏。”
“……我不樂意!”她急忙站了起來,憤憤的瞪向他,心裏暗罵自己蠢笨,竟然沒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