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當初二話不說就把我扔進了這礦山,我可是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曾經是自己家的東西,現在卻要看著別人經營著,而且還要卑賤的受盡屈辱,想一想剛來到礦山的那些日子,霍天翔依舊還是心有不平。
“可是,沒過多久,他卻把礦山的地契交給了我。而且那時候,我因為看不慣一些管事的欺負礦工,所以也賺了些威信,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把什麼都想到了。隻是,唯獨猜錯了一點。”他的手依舊輕輕劃在左臉上,那裏,馮伯曾用了上好的藥,卻也隻能醫治到這種程度。
“不想知道他猜錯了什麼?”霍天翔見她始終不語,隻好自己主動去問她。
薛問兒把玩著手裏的紅綢,輕輕搖了搖頭,“左右都是他猜錯的,關我何事。”
他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還真就跟夫人有關係呢。”
“我以為,墨蓮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夫人您,指使的。所以,打從一開始,我領的就不是墨蓮的情,而是夫人您的。”他說著,伸手奪走了她手裏的紅綢,抓住了她的手,笑著問道:“現在,夫人還覺得不關您的事嗎?”
“沒關係。現在你應該也搞清楚了,完完全全都是墨蓮那笨蛋的主意,那你就不用領我的情了啊。”薛問兒故意眨著無辜的眼睛,微微一笑,看向霍天翔。
“夫人是真傻還是在裝傻?”霍天翔聽她這樣說,歎著氣將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一隻手,輕輕柔柔的撫著,“潑出去的水難以再收回,付出的情,又該如何收回?”
“而且,”剛還是一番情深意切,轉瞬,薛問兒就見一雙笑得狡詐的眼映在了自己眼前,“這礦山的歸屬權我也不想還回去。”他悠悠說道。
“那你就收著唄,薛家又不少這麼點礦。”她故作輕鬆的說道。
但霍天翔卻嘖著嘴搖起了頭,“可是名不正言不順,我又不可能拿出贖買這礦山的錢財,就這樣拿著,是要折壽的。”說著,還將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做著十分苦惱的樣子。
薛問兒見他這樣的動作,有些驚慌,身子連忙向後退了退,“那你想怎麼樣?怕折壽就還回去。”
“我剛才說了,不舍得還。”
“你……”
“既然,產業不舍得還,又付出了錯誤的情,何不將錯就錯,讓這礦山名正言順的屬於我呢?就像現在這樣。一條紅繩,將你我綁在一起,豈不是兩全其美。”他從紅綢的邊緣處扯下了一條紅線,頭抵在她的肩窩處,一隻手拿著紅線,一隻手握起了她的手,將那紅線,仔細的纏繞在了兩個人的食指上。
“一條線,係兩頭!”他輕舔著她的耳垂,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