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秋無塵蹲在他的身旁,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再移動半分。
“師兄,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等秋無塵說完話,薛問兒便又問了一句。
“哎呀,我這肚子快餓癟了,妻主大人,咱們一邊吃,一邊講個姓易的大戶人家的故事吧。”墨蓮真的餓慘了,拉了薛問兒一坐到飯桌前就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喝足,他笑得燦爛,滿足的揉著肚子望著依舊拉扯著的師兄弟兩人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般講述了一遍。
原來,易家的幾位叔公舅伯之類的人物,早就對易水寒心生不滿,覺得他太慣著手底下的商戶們,而對他們這些長輩親屬卻吝嗇的要命,所以,一直計劃著如何取代他、除掉他之類的。
而他突然的失蹤(就是偷偷跑到劉媽店裏當夥計)正好給了這些人機會,“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不是易家的人也出了不少力呢。”墨蓮喝了口茶,將話停在了這裏。
“是誰要害師兄?我……”秋無塵握緊拳頭,憤怒的目光投在墨蓮的身上,令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你這小破孩看我做什麼,左右又不會是我要害他。”
“哼!”一直痛苦的閉眼聽著的易水寒聽到他的話後冷哼了一聲,隨即睜開眼自嘲的笑了笑,“那也是幫凶。”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墨蓮無所謂的解釋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跟我家這月奴才出去辦事,不一小心遇到了易大公子被自家人追殺,再然後,隻不過是稍稍打探了下消息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就是這麼簡單。”說著抬腳踢了踢暗月。
暗月隻顧得幫薛問兒揉頭,兩個人正甜膩膩的對望著,冷不丁的被墨蓮一踢,薛問兒先扭過頭來瞪了一眼,“踢什麼踢,踢壞了你賠啊。接著往下講。”
她的月,也是他能踢的?“哼!”她悶哼了一聲,不過在看到他變得難看的臉色時,又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自家人不許欺負自家人。”
“問兒,我師兄他好像受傷了。”秋無塵怯怯的抬起頭來,手依舊緊緊的拉著易水寒,隻不過易水寒早已經沒了力氣掙脫,隻能躺在那裏慢慢的喘著氣。
墨蓮被薛問兒的自家人哄得很開心,搖頭晃尾一番更加賣力的講著易家人是如何如何計劃的,易水寒是如何如何像個白癡一樣被蒙在鼓裏,他身邊的親信是如何如何叛變、被害,他又是如何如何被人追殺,真真的做了喪家之犬。
等等等等,講得易水寒那叫一個臉色鐵青,聽得秋無塵恨得咬牙切齒,倒是其他三個人,完全當成了故事,時不時的驚歎兩聲,然後再送給易水寒一道白癡的目光。
易水寒又氣又惱,又羞又憤,最後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