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尷尬的沉默著,卻不想急駛的馬車外卻突然傳來一聲聲馬匹的嘶鳴聲,馬車也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遇到劫匪了?”薛問兒一臉好奇,搓著雙手興奮的挑開一點車簾探出頭去問車夫。
車夫對著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夫人,要讓您失望了,是前麵路上扒著一個人,不知道是死著還是活著,所以奴才不敢貿然軋過去。”
薛問兒一聽,剛還有些失望的臉頓時又揚起一片喜色,連忙爬向車門裹著厚厚的披風跳了下去。
暗月亦連忙跟著下了車,心裏不禁有些擔憂,怕其中有詐。可等到他走近擋住他們去路的那人身旁時,不禁放下了心,與薛問兒對視了一眼。
“嘶……”薛問兒蹲下身子剛伸手摸向那人的衣服便冷顫著將手收了回來。“好冷。”
“怎麼了?不會是?”不會是死了吧?暗月心裏猜想著。不過這也太離譜了吧?有誰能殺得了他?怎麼就死了?
薛問兒將長長的披風一部分鋪在地上,一部分裹在自己的身上,由蹲改為了坐,悲愴的坐在那人身側,不由得搖頭說道:“他的劍是冷的,他的刀也是冷的……”
“嗯?”暗月不解的看向她。
隻見她將手捂在心口處,哀憐的看向地上那人,良久才繼續說:“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這孫子凍上了!哈哈哈月,他,他凍上了!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當薛問兒一看到這人時,腦子便想起了郭德綱說過的這段經典段子,不由得調侃了地上那人一番。
暗月本來還以為這人真的死了,不過現在看她的表現,這人離死還差得遠呢。
“妻,妻主大人,”一直趴在地上的人手指僵直的動了動,費勁力氣才將自己的頭挪動了一點,使他能清晰的看到一旁的薛問兒,他嘴唇凍得青紫,聲音不停的打著顫,“您,什麼時候,有,有這麼大的,孫,孫子了……”
原來這人竟是墨蓮,隻見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手上用力,想要抬起手去拉薛問兒身上的披風。
“嘿嘿,看來還沒凍傻嘛。我說夫君啊,你不是說要先去幹娘那裏幫忙,昨天早早的就出了門嗎?怎麼隻需一兩個時辰的路程,你竟然走了一天一夜卻隻走了一小半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冷冷清清的大路,不時的說著風涼話。
她像是沒看見墨蓮迫切的想抬起手扯過她披風的動作,反而一直像在逗弄一隻寵物,不時的拿手戳他兩下。“你這姿勢可真好啊,占的地兒也不錯,怎麼之前就沒有一個眼神不好的車夫路過呢?這樣一來,我也好照著人家的車印軋過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