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非常的虛弱,還總是有出血的現象,這些天一直住在醫院裏,孟海洋寸步不離索性就在病房裏的沙發上安營紮寨。公司的事全部交給關浩去做,好在蔣鴻奎已經熟悉了瀚海郝碧嵐夫婦也投入了進來,幫關浩分擔了不少。
關浩和方靜雅一起來醫院看望程程。從程程醒來方靜雅還沒有來過,想到程程上次的失控還有些心有餘悸,方靜雅始終站在關浩的身後。
“靜雅,你還在怪我嗎?”程程吃著關浩送來的雞湯,微笑著看向關浩身後。
“啊?不,怎麼會?程程姐,對不起。”方靜雅從關浩的身後探出頭。
“不要自責,我不怪你。關浩,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情哦。”
“嗯?”
“要不是我,躺在這裏的可是你的未婚妻。”
“啊?哦。”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結婚的時候可要請我哦。”
“那是自然。”
“那就這麼說定嘍。”
程程抬頭微笑著看向拿著湯匙的孟海洋,孟海洋也微笑著回望著程程。一切盡在不言中,平靜的美好最是溫暖人心。
關浩的電話響了,怕破壞這一室的靜美,關浩連忙走了出去。
“關浩,我是許寒。”
“許寒哥,有什麼消息了嗎?”
“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可以判斷,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麼說就是有人蓄意傷人了?”
“是的。”
“有嫌疑人了嗎?”
“我們已經找到了那輛被丟棄的車輛,有目擊證人給我們做了拚圖,我等下發給你,你讓靜雅看看,她是否認識這個人。”
“好的,許寒哥。”
掛斷電話關浩就收到了許寒發來的人像拚圖,可是他卻並沒有將方靜雅叫出來,反而叫了孟海洋。
“孟董,你看。”
“這是什麼?”
“許寒哥發來的嫌疑人的人像拚圖。你看看他像誰?”
“張師傅?”
“對,沒錯,我現在可以完全肯定那天開車差點撞到靜雅害程程流產的人就是他。”
孟海洋隻感到氣血上湧,頭暈目眩。他萬萬沒想到他最害怕最想極力避免的事還是發生了,是他對白俊柔的姑息才害的程程的這樣,是他的心軟才害的他們的孩子喪命。原來這一切都不是意外,真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孟海洋懊惱極了,他恨不得磕死他自己。
“孟董,我們現在怎麼辦?”
“既然警方已經介入,我們就交給警方去辦吧。”
孟海洋走進病房,坐在病床上,微笑著看著程程,他剩下的時光隻為了她而活。
晚上,程程已經躺下了,孟海洋也在沙發上鋪起了自己的床。
“孟海洋,在沙發上睡很辛苦吧?”
“不辛苦,隻要在你身邊睡大街上都不辛苦。”
“別嘴硬了,我今天都看你錘了好幾次腰了。你……”
“我不回去,我就要睡在這裏。”
“我沒說讓你回去啊,我想說讓你過來也躺到床上來。”
“會不會擠到你?”
“沒關係,我想讓你抱著我睡。”程程的眼角透著溫柔的渴望。
孟海洋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兩人靠的緊緊的,程程聽著孟海洋咚咚的心跳,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程程,你睡著了嗎?”孟海洋輕聲的問。
“還沒有。”
“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程程,從現在開始我隻為你而活,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你可以嗎?公司怎麼辦?你的家怎麼辦?”
“我可以的,我已經為瀚海活了大半輩子,明槍暗箭裏生存了這麼久,瀚海的董事長誰愛當誰當去,我累了我想擁有我自己的生活。至於我的家,從現在開始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孟海洋低著頭眼光鎖著程程,無比誠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