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下巴擱在她發頂,嗅著鼻尖她清新的洗發水香味,凡逸像受了盅惑般喃喃自語,“你怎麼這麼傻。”
“很傻嗎?”反手摟住他健碩的後背,丁伊伊的聲音從他胸膛間悶悶的溢了出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所以我很開心的去做了,我不後悔。凡逸,我想生孩子,可隻想生你的孩子,真的。”
說完這翻話,丁伊伊稍稍仰起頭,氣息拂麵,臉頰掃過一陣陣他清香中帶著灼熱的呼吸,他的胳臂又收緊了些,勒得丁伊伊皺眉。
“伊伊”他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如夜風囈語般柔柔掠過耳畔,下一秒,輕蝶淺落般唇貼在她白玉一樣的耳殼上,酥麻入骨的癢。
丁伊伊笑,人比花嬌,她相信,幸福已經如他的懷抱一般,包圍了她。
懷裏的盈實也令凡逸展顏而笑,不過想及三天後的婚禮,輕輕擎起她,他清澈溫潤的聲線像天邊舒卷的雲朵那麼溫柔,“伊伊,你這身體還得調養,但婚禮三天後就舉行,這可以嗎?”
他淺淺擰起如漆劍眉,深邃的五官完美嵌在他輪廓有致的麵上,這一刻,丁伊伊似乎被他深潭似的眼眸吮.吸進去。
“可以的。”了解他擔心自己的身體,丁伊伊彎了彎唇角,拉起他的手,覆在掌心內,輕柔撫摸著,眼眸流轉萬般風情,“婚禮的事全由你張羅,我根本什麼事也沒事,也什麼力都沒出,身體自然不會有負擔。況且婚禮那天我想你也不會讓我累著,對麼?”
“當然,全世界最不忍心見你累著的人就是我。”
他答,語句順溜,就像早已演練萬千。
吃吃笑開,丁伊伊伸手在他挺如山峰的鼻梁上俏皮一刮,“貧嘴!”
可她愛聽,很想很想,在他的甜言蜜語中渡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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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緊張,興奮,還有婚前焦慮,這些天丁伊伊總感到局促不安,而羽桐也即將接受骨髓移植,有希望獲得生命延續,所以她也是緊張,興奮,焦慮,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湊在一塊,就像找到依托,更是打得火熱。
明天就是婚禮了,這日,丁伊伊拿著伴娘裙前來。
“小桐,快來試試,看看尺碼還需要更改嗎?”
由於羽桐的身架實在過於羸弱,所以禮裙雖經專人度量尺碼,但部分細節處還是前前後後改了好幾次。
“伊伊姐來了。”
放下書,羽桐朝她笑。
或許知道有了適合自己的骨髓,羽桐的精神氣顯得特別的好,原本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此刻也是染著薄薄粉紅。
“小桐,你的氣色越來越好,這對手術很有幫助。”走過去,丁伊伊挽住她伸向自己的手,與她一起坐在窗台下的埃及毯上。
“伊伊姐,不是氣色好,而是……”頓了頓,羽桐故意賣弄的眨眨眼,“我化妝了。”
“嗯?”深瞳亮起燦然的晶光,丁伊伊睜大眼睛仔細看她半晌,後又笑著說“是呀,你這麼一說我才看出來。小桐,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或者隻是因為高興?”
窗台邊放了一張古色紅木茶幾,上麵擺放幾隻白瓷小碟,裝著些果仁,蜜棗的小零嘴。
丁伊伊隨手拿起一個蜜棗,含在嘴裏笑吟吟等著羽桐作答。
淺笑不語,羽桐拿過丁伊伊手上的禮服包裝盒,丁伊伊這才想到正事。
“哦,對了,快試試。”
說著,丁伊伊站起身,靠近她,急急就想幫她穿上。
“伊伊姐”,羽桐搖搖頭,“不用試了,可以的,如果這次還不改好我想那設計師也不用活到明天了,她自己也清楚的,這場婚禮係著她的命,若不是伊伊姐你人好,她就早……”
“小桐”,急忙的,丁伊伊用手輕輕按在她柔軟無色的嘴唇上,“別說這樣的話,咱們說些喜慶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好好玩玩。你不一直想去巴黎嗎,我們一起去,說不定啊,到時你還會遇到一個優雅浪漫的巴黎男孩哦!”
攬上她單薄的肩頭,丁伊伊在她身旁坐下,一雙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漾起柔柔笑意。羽桐偏頭瞬也不瞬的凝她,良久後又將話題繞到婚禮之上,“瞧我這張嘴,逸哥哥和伊伊姐明天就要結婚了,這麼開心的日子我卻說那麼晦氣的話,真不應該。”
瞧出她的自責,丁伊伊輕拍她肩,“沒關係的,我不會在意,你也別放心上。”
“不過……”
丁伊伊話剛說完,羽桐立即有了後話,丁伊伊輕輕擰起長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