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控製不住再做出些令她反感的動作,將手插入褲兜,撇撇嘴,簡季珞說,“我當然管不著你,不過既然是夫妻我就有責任幫助你完成你的夢想。”
“誰跟你是夫妻,簡季珞,三年前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自始至終全是你設計的,當初你的手段那麼卑鄙你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聽他嘴裏那麼自然的說出“夫妻”二字丁伊伊隻覺得恥辱,渾身莫名的起著栗粒,呼吸有些氣促,丁伊伊搓著七分袖外裸露的肌膚,心緒想平靜下來,卻發現渾得像攪亂的一片深潭。
“沒有離婚。”不料簡季珞聽了她的話,突然說了一句像是炸彈一樣的話。
轟然間,丁伊伊覺得他的話在全身爆炸開來,他是在開玩笑嗎?丁伊伊探究的瞥他,卻發現他神色肅穆,眼角發梢沒有絲毫笑意,況且他篤定鄭重的口吻此時還悠悠回響在丁伊伊耳畔。
沒有離婚,沒有離婚,什麼叫……沒有離婚?
胸膛倏忽間湧上一波哽哽的情緒,丁伊伊翕動著雙唇,睫毛顫顫的扇動,凝望他,欲問難啟。
簡季珞稍稍垮下肩頭,低眸看著腳尖,沉沉的開口說,“當年那份離婚協議我並沒簽字。”
他這麼一說,丁伊伊才起來那一次台風來襲的時候她回過那個“家”,後來,她看到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再後來她將它捏成一團丟進了角落。如今他說起,丁伊伊轉眸想了想,好像是的,那一晚她隻看見自己的名字落在紙頁下方,而他的簽名處是片空白。
那麼……
丁伊伊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清瑩的眸子深處波動著些些水光,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簡季珞抬起手,掌心貼在她粉嫩細滑的小臉上,“伊伊,我還是我的妻子。”
他字字清晰的說,嫋嫋餘音像柳絮漫天,輕柔的繚繞在周身,蒙上一層薄薄的,朦朧的曖昧。
妻子,妻子……
這兩字如同千斤重般壓在丁伊伊胸口,她想平緩心跳,想放慢呼吸,無奈兩者卻都又促又沉,按住胸口,丁伊伊不想要它那麼疼,仰頭抬眸,丁伊伊不想要淚水迸落下來,可心口還是很疼很疼,疼得像有根椎子一寸一寸釘了下去,而眼眶也澀澀的,很快染上了蒙蒙的濕潤。
“即便如此那又能代表什麼呢?”撇開臉,離開他掌心的溫度,喉嚨很幹,說話間丁伊伊覺得連聲音都嘶啞破碎,抬手揩拭眼角,她望向他,水波迷離的眸子更是蕩漾著晶瑩瑩的光,“三年前在你做了那些事以後,我們已經陌路,就算還有那張不具意義的紙,但你已經不是我的夫,我也不再是你的妻。而且我們的關係早就人盡皆知,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再來說這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語氣微弱,透著絲絲悵惋,丁伊伊咬緊嘴角,反靠在椅背上的手,指甲摳著皮質表麵,她的下顎,微微顫抖。
“不管別人怎麼說,事實上,你還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沒人可以置疑,也沒有任何男人有權利將你帶走。”
深意停頓在下半句,簡季珞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周身的氣息驟然間陰鷙寒冷起來。
“哼……”,薄薄的冷笑一聲,丁伊伊鄙視的看著他,嘴邊的痕跡帶著挑釁的快意,“我們已經兩地分居長達三年,你還認為那段婚姻有效麼?”
“分居?”不料聽完她的話簡季珞非但沒有露出沮喪和不快,反而邪魅的勾起嘴角,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低垂,以俯視的姿態盯著丁伊伊,俊容慢慢逼近,丁伊伊幾乎都能聞到他灼熱的呼吸,身體又是一僵,小手死死抓住椅背,“你又靠我這麼近做什麼?遠點,離我遠點。”
而他顯然不會遠,隻會越來越近,無奈之下丁伊伊隻得自己步步後退,不小心絆到椅腳, 跌到皮椅裏,“噢!”
忍不住的,小嘴還是溢出懊惱的聲音。
這下簡季珞完全是居高臨下的角度,他靜靜觀察她驚悸的小臉片刻,突然,在丁伊伊的驚呼中,抬起她下顎,彎下身子,與她平行,帶著侵略性的危險目光灼灼與她對視,“伊伊,如果我沒記錯幾天前我們才發生過關係,這樣的話你還能說我們分居多時嗎?事實上,我們已經恢複了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