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待得很晚,直到窗外全是濃濃的夜色,丁伊伊這才收拾桌上的部門報表,站起身來,全身酸痛。
“要走了嗎?”
凡逸也從沙發裏站起來,玩了一天的遊戲,他也是不停的捶打肩膀,整個身子酸軟不堪。
丁伊伊看了看表,“已經八點了,也該回去了,這些留著明天再看也不遲。”
說著,丁伊伊走向凡逸,小手拽上他手臂,看了一天枯燥乏味的文件,她是真得很累了,靠著他,丁伊伊就想這樣睡過去。
瞧出她的疲倦,凡逸也就由著她,身子稍稍朝她的方向頃,要她靠得舒服些。
“今晚想吃些什麼?”
兩人挽著走出辦公室,此時整個大樓黑漆漆一片,皮鞋踩踏地板的聲音聽來有些令人發怵,禁不住的,丁伊伊更往凡逸的懷裏靠,“我想吃日本料理,待會兒我們找家日本店吧。”
“好”長臂一彎,凡逸將她完全攬過自己懷裏。
幽暗的走廊上,丁伊伊將手牢牢環在他腰間,有些動作,時間一長也便成了習慣,比如說,依在他的懷裏。
兩人隨便去了間裝修精致的日本料理店,正吃著,突然凡逸的手機響起,丁伊伊也沒多想,夾了一塊壽司,蘸上醬,放進他的碟盤。
“這麼些事還用我去處理?”
明顯的,丁伊伊聽出他的不悅,這就不禁抬起眸子,有些好奇電話那邊都說了些什麼。
“穆狼呢?叫他去處理。”
原來不是穆狼打來的,那又是誰,但肯定是幫裏出事了,丁伊伊慢慢飲著清水,心裏開始猜測起來。
凡逸的神色越來越不耐,懶得再聽,索性,他摁斷電話。
“出什麼事了嗎?”
“嗯,是有些事。”
也不隱瞞,凡逸點頭,但卻沒有多提,他繼續動筷,可丁伊伊卻感到很不安,她就知道,凡逸放下幫裏的事耗在這裏陪她那肯定是不行的。
水眸小心的瞧他,想了想,丁伊伊說,“既然有事你就回去吧,不用擔心我,真的,再怎麼說那是我爸的公司,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他們是不敢,但那個男人呢?
凡逸思索片刻,放下筷子,他定定看向丁伊伊,有些話想說,卻又覺得說出來顯得自己囉嗦,以及對她的不信任。
拿起備置一旁的濕巾擦了擦唇,左思右想之後,凡逸換個方式鄭重的道,“處理完我馬上過來,這邊一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
丁伊伊卻覺得他的口吻過於憂慮,哪有那麼多擔心的事呀!笑了笑,丁伊伊彎起紅唇說,“你又不是沒有離開過,以前不也是有好些天見不著你的情況嗎,可我一樣好好的,你真是愛瞎操心。”
“那是在日本,這裏不是。”
“好啦,我親愛的凡逸先生,我丁伊伊保證會乖乖的,平平安安等你回來,這總行了吧。”
丁伊伊無奈的搖頭淺笑,為了讓他安心,還舉起小手做起發誓的模樣。但在心裏,丁伊伊覺得很開心,有他這麼擔心自己,真得很幸福……
見著她的嫣然巧笑,凡逸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也不可能時刻陪在她身邊,神色緩了緩,凡逸也就不再說話,有些事情,擔心也無用。
因為隔天凡逸就要離開,所以今晚的夜也就特別漫長,兩人手拉手,又像在日本,觀看午夜劇場,吃著路邊小攤,坐在街頭公園,深幽夜色裏,過樹穿花,月影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