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的魔道功法,因為一旦種下魔種,等於是把自己半個生命交到了別人的手裏。
但是,卓文選擇了,這是在錦衣人那裏選擇的唯一一個不用直接害人的功法。
他選擇這些強盜本來就該死,另一方麵他們也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早晚會被人殺死,所以在他們這裏更容易獲得魔魂。
卓文種下魔種,不參與他們的一切事物,他,隻為錦衣人辦事,隻做錦衣人吩咐的事情。很多的時候,他更像是一個凡人,一個全身幹枯形如幹屍的凡人,隻得整天的躲在一襲黑衣之中,見不得人。
但是,他不後悔。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使得一個江湖的堂堂正正很多人敬仰的人走上魔道,走入做別人魔傀的道路。
可是,他不後悔,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後悔過,一個人,一生能有多少不會後悔的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似乎這世上的一些事情本就沒有原因一樣。
世上不知道的事情和事物很多,但是不必都知道都去探求其中的原因,有時候也不必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就像現在,他要殺他,不論他的原因,他自有自己的理由。
他有理由便足以他這麼做。
所以他所做的便隱藏在他自己的內心深處,隱藏在歲月的角落裏,漸漸腐朽,消失。
構手在腰上一摸,藍鏡劍握在手中,漸漸的後退,反手一斬,殺死一個從後邊偷襲而來的盜匪,胸中暗暗發痛,咬牙緩緩退到一邊。
卻見那亞雲朝著卓文飛身而去,劍勢如虹,一去千裏,淩厲異常。半空中,一道寒光閃過,卻是見一把巨大的板斧攔腰斬來,是那混入到匪盜人群中的胡一飛。
空中的亞雲已經失去了去勢,眼看胡一飛的板斧而來,一聲輕喝,腳下一點虛空,身子竟然在半空中一轉,收了向卓文刺去的劍,緊接著朝著身下的板斧而去。
隻聽得見半空之中“錚!”的一聲轟鳴,那身下的胡一飛大步在地上“嗒”、“嗒”、“嗒”猛退數步,掌中的板斧傾斜,差一點兒脫手飛了出去,虎口的疼痛傳進木然的腦子,毫無表情的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他雖然身子還算精壯,也是險些立不住腳,跌倒在地上。
亞雲內心吃驚這胡一飛的斧頭的力道竟然如此的巨大,雖然自己是慌忙之中接招,但是好歹也是修真者,竟也是這樣的結果,這一想卻是極短的時間,隻見那胡一飛卻是絲毫不停,跌坐在地上的身子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腳一擰,兩個巨大的板斧交叉向著亞雲而來,在亞雲這一愣之下竟然即將砍在自己的身上,回過神來的亞雲一陣吃驚,竟然隱隱滲出一陣冷汗,心中亦然為之大吃一驚,但是,亞雲畢竟是劍閣的修真者,雖然不算優秀但是也是中上等的位置,哪能被眼前這一點點的狀況給慌了陣腳,亞雲內心雖驚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手掌突然一圈,罡氣包裹住手掌,對這即將臨身的巨大板斧猛然一拍,“哐!”一聲睜響,板斧頓時倒飛出去,竟然連那飛身而來的胡一飛也是死死抓著板斧被這一掌震的連退數步。若不是這胡一飛此時毫無感情,毫不知覺,這一掌會讓他痛苦的嘶吼起來,現在的胡一飛嘴角不覺的溢出一絲鮮血,也是怔然不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心有餘悸的亞雲。亞雲眯眼看去,隻見對麵胡一飛握著那板斧的手輕輕顫抖,虎口之處,被亞雲一掌震出血來,那板斧的背麵依然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印在上麵。亞雲這一得手,卻是不再會給胡一飛任何的機會,眼看那卓文吸收血線越來越多,修為越升越高,內心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卻見這時那吸收血線的卓文看著下方的亞雲,麵容憤怒,一聲冷笑,輕蔑的說道:“哼,仙人又如何?原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