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憶佳期不敢怠慢，緊緊跟在風染歌身後一步的位置。
二人並肩走到滄瀾書院庭院裏的涼亭裏，風染歌率先開口，“洛太子一定是想問，洛晗菲的下落吧。”
“正是。”
“還請公主殿下如實相告。”
風染歌沉思片刻，不答反問道：“洛太子相信惡有惡報嗎？”
洛臻被問得一懵，向風染歌微微低頭，卻依舊優雅從容，拿一副尊貴雍容的模樣，“晗菲畢竟是父皇最喜歡的女兒，我總要給父皇一個交代。”
“本宮隻能告訴洛太子，洛晗菲罪有應得。”
“若是尚水皇依舊不服的話，完全可寄書信到天炎神殿，一問究竟。”
風染歌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可人嘛，總是有好奇心的，風染歌越這麼說，洛臻就越好奇，“公主不方便直言嗎？”
“本宮言盡於此。”
關於洛晗菲那件事情，風染歌朕不想多提。
“明白了。”
看風染歌不會說，洛臻隻好告辭。
風染歌緩步走回前廳的路上，就遇到包括顧匪在內的，聖玄宗使命弟子，站成一派，擋住了風染歌回去的路。
這裏年紀最長的崔慶，清了清嗓子，道：“風染歌，關於覆滅聖玄宗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風染歌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得解釋清楚，“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幾人商量之後，比那一起去了喻清華的宿舍。
崔慶：“可以說了。”
崔慶對風染歌的態度，完全沒了之前的尊重。
風染歌想想，也完全可以理解，“事情是這樣……”
風染歌簡單將自己與聖玄宗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
康宇忍不住問道：“就算是宗主有錯在先，我們宗門何錯之有，為何要覆滅全門。”
“你們不還都好好活著的嘛，隻是聖玄宗沒了。”佳期聽得火大。
這就是自家夫人，要是她，她估計屠盡聖玄宗滿門，“你們就欺負我家夫人人好！”
“佳期。”
佳憶提醒似的，叫了聲自家妹妹。
佳期撇了撇嘴，“本來就是嘛。”
“這可真是姑爺太過善良，要是我們家帝尊，一定一個不留！”
風染歌嘴角一抽，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立即馬上就堵住佳期的嘴，這會兒就說了順耳的，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
可讓佳期這麼一說，就好像是她大度，沒把聖玄宗的人全殺了似的……
康珊珊一張小臉很是嚴肅，看看顧匪，看看風染歌，“染歌姐姐，其實你還有很多辦法的，為什麼一定要滅了聖玄宗。”
風染歌：“……”
她怎麼知道？
這是她親哥幹出的好事。
不過當時的情況，如果是聖玄宗發難的話，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頓了頓，風染歌道：“姍姍，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康珊珊皺眉，“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留不留聖玄宗的事情嗎？”
風染歌耐心解釋道：“一個人，如果有了權力，就一定要讓自己的權力發揮最有用的價值。”
“哥哥先發製人，滅了聖玄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