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半點想離開天牢的意思。
“滾。”
一個字從帝驚狂口中淡淡吐出,輕飄飄的,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太監總管一個哆嗦,立即連滾帶爬的帶著禦林軍們離開這裏……
他寧願回去挨板子,也不想留在這裏,受如此恐怖的威壓了。
而事實上,帝驚狂隻是微微表現了下,他欲求不滿的情緒而已。
時間不大,牢房裏有恢複了安靜,聽著身邊母子兩個的清淺呼吸聲,帝驚狂細細感受,貌似好像這樣也不錯……
隻是,一家三口美夢並沒有做多久,東方才剛剛泛起魚肚白,“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通報聲,整個天牢都隨之沸騰了。
天子駕臨天牢,這是何等遵從。
天牢的獄卒侍衛們紛紛嚴陣以待,“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把裏間還做著美夢的一家三口驚醒。
“風染歌,怎麼鎖你都當母親的人了,你兒子闖的禍,你必須擔著。”
這就是晉秋榮進來的第一句話。
風染歌黛眉輕揚,“是洛晗菲技不如人,關我兒子什麼事?”
“可現在在床榻上疼痛不已的洛晗菲,切磋而已,並不是要了人命。”晉秋榮聲音冷沉。
“洗髓,就是磨其筋骨,練其皮肉,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撐不過去的。”
“嗬嗬,那大陸第一天才的名號不是得讓人?”
聽著風染歌的冷笑聲,晉秋榮聽著,隻覺得頭皮發麻。
二十歲的七階強者算什麼!
眼前這個奇葩女人,沒到二十歲,就已經是君階了!
如果說洛晗菲是千年一遇的奇才,那風染歌就是萬年難得的鬼才了。
“染歌小姐,現在人命關天。”晉秋榮忍不住加重了聲音。
對風染歌的稱呼,也由直呼大名,變成了“染歌小姐”。
風染歌連看都懶得看晉秋榮一眼,“皇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是洛晗菲的侍女急不可耐的搶了我的五品丹藥,由始至終,洛晗菲可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現在出了狀況來找我,嗬嗬嗬,你們當我風染歌的丹藥是大白菜嗎?”
“吃下去了,還想得到賠償!”
“風染歌,你別忘了,你是晉安國的人!”
幾乎是一字一頓,晉俊峰盯著風染歌的眼睛裏紅血絲密布。
要不是因為風染歌,鳳美宜也不會出事,他心愛的妻子,也不會在昨晚險些流產……
父皇更不會在天下人前,抬不起頭。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風染歌的錯。
風染歌,這三個字,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
“那又如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洛晗菲的侍女搶了我的五品洗髓丹,我身為受害者,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們在這裏瞎嚷嚷什麼。”
女子的聲音慵懶散漫,可每個聽起來雲淡風輕的字吐出,都給人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皇上,太子,世間因果循環,這個道理,你們不會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