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雲曼柔還真驚著了,死閻君怎麼會將那半塊冥璽交到秦青的手中,他是瘋了嗎?她蹙起眉頭,緊咬著嘴唇,許久道:“這些事兒你就別管了,管好你勾來的那些遊魂,然後向著判官那邊送去,不過記得扣下怨氣甚濃的,這些我下回回來處理!小黑,我能信你的吧?”
小黑點點頭:“你好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舍得對你撒謊。不過,你還是趕緊處理好,不然我一勾魂使者可沒法抵擋那麼多有怨氣的人。”
雲曼柔淡淡的應了聲,然後帶著他從殿裏的另一處離開了,讓他繼續去外邊遊蕩勾魂,而這下頭的事情……她抿抿唇沉思一番後,就又滾去找閻君了。
殿裏,閻君與秦青都在,一副紅袖添香的景象,好生讓人羨慕。
她清咳了幾聲:“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閻君麵色微微一紅,沉聲道:“又有什麼事?”
“我想我相公了,所以決定先上去找他了,如果你發現點什麼,記得告訴我。”雲曼柔說的甚是曖昧,目光還在秦青身上留戀了一會兒,“這夫唱婦隨的感覺就是好啊,我一定要出去好好享受一番。”
閻君眉頭輕蹙:“不是說呆兩天麼?有些事兒我還沒有確定。”
“無所謂,管它怎樣,反正誰都不要相信,不就完事了。”雲曼柔揚了揚眉頭,隨後目光又是意味深長的從秦青身上劃過,“不過枕邊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秦青眸色不著痕跡的變了變,輕笑道:“小柔,還是先休憩會兒再離開也不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雲曼柔微低頭,憋著氣的憋紅了臉,讓人瞧上去似乎像是害羞了一般:“嫂子,你還是不要打趣我了。哦,對了,給我這份東西瞧著印,我需要用。”
說著,她掏出一封手諭,說是她管轄那邊的魂魄且都收押半年,待得表現可觀,再酌情考慮繼續下輩子的路。
“這……”閻君皺皺眉頭,就連秦青的麵色也變得有些許不一樣。
“怎麼,有問題?”雲曼柔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有一絲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過,“閻老大,趕緊的,別磨蹭。這又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還給你減輕負擔,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和嫂子卿卿我我。”
說話間,她就伸手開始在桌上隨意的翻動了起來,裝作尋找那半塊冥璽。
果然,冥璽是從秦青那兒掏出,看來小黑說的是真的了,帶印敲好後,她就揚手和他們說再見,可心卻是沉到了穀底。
死閻君,你個昏君!
要不是事情開始越發的往壞處發展,她還真想揍一頓閻君,讓他混腦子的將冥璽隨便的給人。
同時也慶幸自己這半塊冥璽還沒有出問題。
她將手中的手諭丟給判官後,就去尋找小黑,讓他幫她送回去,至於手上那問題,到時候看著辦了,她就不信她堂堂女閻王還奈何不了那一點黑氣!
忘川河,逆流而行。
河上的燈泛著幽幽的光芒,一直往下,她無趣的隨手撈了一盞燈,睨了眼裏頭寄托的情懷。
也不知她是不是最近踩了狗屎,這狗屎運太好了,這盞河燈寄托的思念竟然是和燕緋辭有關,且這書寫的人擺明就是認為燕緋辭已死了。
可事實上他活著不是嗎?而且活得名聲大噪,不是嗎?
如此說來極有可能還有人是知曉燕緋辭的問題,會是誰?
她記下這份字跡,想著總會是在無意間見到。
雲曼柔放下河燈,讓它順著流水遠去,隨後言道:“小黑,我想濫用職權一次。”
“你又要折騰什麼?”小黑看著她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無奈的扶了扶額頭,“瞧你這樣子,大概還得用上我。”
雲曼柔嘴角倏然翹起,流露出明媚動人的笑容:“真聰明。”
“你有多少花花腸子,我想眾所周知。”小黑無奈道,“說吧,隻要不會傷身就行。”
“替我勾引下一個人的魂魄,但不要讓他真得死,就是我那便宜夫君。”雲曼柔輕描淡寫的出聲道,“看看有什麼問題,如果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撤離。”
小黑輕頷首,算是應了她的話。
“一起吧,免得你到時候又召我,讓我詳細敘說。”
於是,雲曼柔就改變了去皇宮的路,轉而帶著小黑前去魏王府。
當小黑踏進魏王府時,雙眉倏然蹙起:“這地兒不太對勁。”
“我知道,你且先隨我來。”雲曼柔領著小黑朝著他們的院子而去。
一進去,便聞得阿巒提到她:“爺,不隻我們在尋找王妃,還有皇上,以及另一路來路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