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街上以沒了人隨意聚集,隻有偶爾有個別長舌的人討論著剛才的事情,有人說是雲妙菡,有人說是別的姑娘,有人……還說那個披頭散發的人是她。
她聽聞後,真想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個人讓他看清楚自己現在是長什麼樣子。
可惜她沒有,她才不會傻得做這樣的事情。
這時,有人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待得穩住腳步,手下意識往腰上摸了摸,發現錢袋已經沒有了。她猛地回頭,隻見一小男孩急急地跑著,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正巧望見她也在看,腳步跑得越發的快。
然而他運氣非常的不好,恰不小心讓一顆石頭給絆倒了。
雲曼柔見狀,飛快的向他跑去,隻見他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想要逃跑。
但就在這時,一人駕馭著馬車極快的而來,眼見著那小男孩就要被馬蹄踏到的時候,她當即撲了過去,抓了他的身子就勢往邊上一滾。
“哪來的狗東西竟是亂攔路!”駕著馬車的人急急的拉住受驚的馬兒,一臉厭惡的看向路邊的雲曼柔兩人。
雲曼柔沒有回他,而是站起身子檢查了下小男孩的身子,見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淡淡道:“缺錢?”
小男孩眼裏滲著惶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高大的馬兒,戰戰兢兢的點點頭,雙手緊緊抓著錢袋,微微抬起又落下。
“我也缺錢,就這麼點錢。”她睨了眼他的小動作不急不慢的回道,原來就暗啞的聲音因為她的刻意壓低變得更為幽沉,“你拿走一半,留給我一半。”
小男孩愣住,明亮的小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
雲曼柔見他不說話,柳眉輕輕一蹙:“不同意?”
小男孩搖搖頭,低低道:“不是。是……”
未等他說完話,那車夫卻是惡語打斷:“哪來的東西驚了我家主子竟是一聲不吭。”
雲曼柔聞言,柳眉皺的越緊,偏過頭冷眼看向車夫。
寒冷的目光看得車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但他卻還是仗勢道:“看什麼看,哪來的醜東西還不滾開。”
滾開?她可是站在邊上沒有攔著他們的路,況且……
“我不會滾,你倒是下來滾個給我看看。”
車夫聽聞,拿起手中的鞭子向著雲曼柔和小男孩揮去,但是鞭子在劃過雲曼柔時,為她抓住了,她用力一拽,生生的將車夫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既然都下來了,那就滾一下,教教我們什麼叫做滾。”
車夫隻覺得一陣疼痛,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
話沒有說完,雲曼柔毫不客氣的一鞭子抽了下去,當即他的衣服破裂,皮開肉綻,疼痛讓車夫驚叫出聲,這一叫聲終是引得車內的人開了口:“柳三,怎麼回事?”
是一女音,嗓音柔柔的,但是說出來卻是有跋扈的味道。
“回姑娘的話,是一惡婦攔了我們的路,奴才還讓她給打傷了。”車夫顛倒是非的出聲道。
雲曼柔不由得笑出了聲音:“我攔你們?這條街上這麼多人,這馬車速度如此之快,可是像話,若非我出手,這小男孩的命就沒了。”
車夫睨了眼一旁佇立著小男孩,冷哼了聲:“不過一賤民。”
一聽這話,她的眼裏頓時溢滿森寒之光,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賤民?你說誰是賤民?”
“說的就是你。”
“柳三,難道府上的主子沒有教你和低賤的人說話隻會掉身份的事兒。”馬車內的姑娘開口道。
“是奴才的錯。”柳三捂著疼痛的手坐上了馬車,狠狠的瞪了眼雲曼柔。
雲曼柔卻是一甩鞭子,鞭子繞上車輪,她使出蠻力,用力一拽,車輪就這麼硬生生的讓她給拽了下來,整輛馬車傾倒在地上,車廂裏的人發出了疼痛的驚呼聲。
“今天閻奶奶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低賤的人這話到底該不該說,這兒的百姓沒有一個比你們的命不值錢。”
此言一出,當即贏得了好些路人的讚同,好多人指著車夫說不是,所以也沒得什麼人上去幫忙扶傾倒的馬車。
車夫見狀,忍著痛骨碌碌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多說什麼,前去幫車廂裏的姑娘鑽出馬車。
出來的是一如花似玉的姑娘,隻是發髻淩亂,腦袋上還撞了個包……那樣子甚是有趣。
“哪個混蛋,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誰,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你主人是誰?”雲曼柔把玩著手中的鞭子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