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柔覺得自己的手很癢,癢的“咯咯咯”響個不停,她皮笑肉不笑的回望著他的笑顏:“王爺,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幾日過的太有趣,太舒坦了?”
燕緋辭睨了眼她揉搓著的手,輕描淡寫道:“這日子一直都是如此,無所謂有趣不有趣,也無所謂舒坦不舒坦。倒是王妃你……你的手很癢嗎?”
“癢,非常的癢。”她咬牙切齒的出聲道,“現在很想……”
“打我?”未等她說完,他就已經接了口,笑容不曾褪去,“你舍得嗎?這張臉若是打壞了,你整日整夜對著,可就要食不入味了。”
她冷笑了下:“打臉,這臉我還真舍不得打。”
“我就知道王妃舍不得。”燕緋辭淡淡的回道,嘴角噙著一絲魅惑人心的笑意,那雙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眼似一汪春水,所有狠厲的眼刀子跌入,都變得無影無蹤。
雲曼柔冷哼了聲,抬手就朝著他的胸膛擊去,但還未碰觸到他的衣襟,拳頭就已經讓他寬大的手掌給包裹住,釋放出的力道頓時被他輕鬆的化解。
“王妃,你若真挑起燕黎兩國的戰爭,我可真會感激你。”他放開她柔軟纖細的手,平靜似水的出聲道,“這場仗若是因你而起,定是黎文景而戰,而他……”
他睨了眼手中的令牌,又接著道:“定是指明本王。”
“然後呢?”雲曼柔疑惑的反問道,眼裏繚繞著濃濃的不解,敢情他瞞著不說,隨她斤斤計較的找容祺麻煩就隻是為了挑起戰爭,這是為了什麼,兩國戰爭,硝煙彌漫,於百姓而言當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到戰爭時,她們下頭的人忙啊,日夜加班,而且還沒有加班銀兩,她那麼好的人,實在不忍心下頭的人忙碌的顧不上吃喝拉撒。
“然後戰爭就起不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暫且不必留在京城。”燕緋辭語色輕快的回道,“不知那時候王妃你可是願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不願意。
她毫不猶豫的在心下回答了,但粉唇間溢出的卻是另外的答案:“自然是願意的,王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相信隻有跟著他,她才能夠找到那隻貓,以及背後操縱著貓驚變屍的人或者別的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的東西。
她直截了當的回答於燕緋辭而言,讓他暗暗有些驚訝,尤其是那雙眼裏竟是看不到一絲假意之態,他反而有些不適應與懷疑:“當真?”
“真,比珍珠還真。”雲曼柔淺笑著回道,但心下卻是好奇著他怎麼想要離開京城,為何要離開京城。她很想問下,可一想到阿巒說過如今他身邊跟隨著燕傾宇的人,索性就止了口,隻問道,“那容祺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起兵?”
“我說她是黎國新登基的皇上,你信不?”燕緋辭慢條斯理的出聲道。
雲曼柔聞言,頓時呆若木雞,她……又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隻是……
她輕蹙眉頭,沉思片刻,狐疑漫上眼眸:“我不信,她好像是女的,女的能登基?況且你們還喊黎什麼的為皇子,如此不符合常理。”
“女的為何不能登基?”燕緋辭淡淡的反問道,“至於黎文景為何是皇子,他需要喊容祺一聲姑姑,你說他依舊還是皇子的身份可是符合常理?”
雲曼柔聞言,嘴角輕抽了下,要不要這麼複雜,不合常理,這姑姑擺明比侄子小好多,況且更重要的是……她猛地想到點什麼,倏然皺起眉頭:“燕緋辭,你又唬我。”
“我怎麼唬你了?”燕緋辭見她反應挺快,嘴角笑容深了一分。
“你當我傻缺啊,她那樣子要是是新皇,其他皇子都早造反了。那黎文景怎麼看都是城府深的,心大的,怎麼還可能這般親密的與她一起。你不要告訴我他是故意這般。他要是故意,容祺身邊那白衣男子怕早就另有所為了。”
燕緋辭聽聞,輕笑出聲,抬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王妃真是個聰明的。她是黎國攝政王的小女兒,黎文景的小姑姑,而黎文景……”
說話間,他微傾身子,附在她以極低的聲音敘說未說完的話語。
雲曼柔聽著這幽幽的聲音傳來,耳朵有些發燙,但更多的是驚訝於他說的話,眼眸裏繚繞起震驚,不過很快斂了下去。
她抿抿唇,好一會兒才道:“王爺,你該不會想讓我老是找她的麻煩,直到真正挑起戰爭?”
“正是。”燕緋辭笑著道,“燕國如今兵強馬盛,正是擴張領土的好時候。眼下正愁沒什麼好機會,你若是能夠使勁挑事,就算百姓唾罵你,當今聖上也是會嘉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