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時,便已是大汗淋漓。
她抬手抹了一把汗,站在坑邊俯視著還未成功的坑,有些無力的撇撇嘴角,心下開始詛咒起燕傾宇,怪他毀了她的坑。
“王妃,王爺讓屬下過來幫忙。”一侍衛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那平靜無瀾的聲音嚇得她險些自己摔入坑裏,幸虧及時的穩住了腳步。
她皺著眉頭回頭瞪了眼侍衛,發現這侍衛竟是上回潑雲妙菡狗血的那位,當即升起歡喜的感覺:“好好好,你幫忙。來,我跟你說,要怎麼弄。”
兩人蹲在地上嘀嘀咕咕了一陣子後,就各自開始幹活,那揮舞著鋤頭的畫麵好不“美妙”。
燕緋辭憑欄駐足在海棠閣的樓頂,眺望著她滿是勁頭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就連眼眸深處都充滿了笑意。
“影劍,這幾日你便休憩著,讓阿巒跟著她就行。”
影劍皺皺眉頭:“王爺,可如此一來,你身邊真就沒有人了。”
燕緋辭笑笑:“不是還有皇上的人?他白天送來了這麼好的幾個暗衛,我若不好好用,豈不是對不起他了?”
“可他……”影劍還想說什麼,可見他的眸色微微一沉,當即止了口,“是,屬下領命。”
“雖然讓你休息,但不代表你可以無所事事了。”燕緋辭睨了眼遠處挖坑的雲曼柔,回身進了屋子,拿起筆,於紙上急速地寫了幾行字,然後交給了影劍,“明日送出去。”
“是。”
燕緋辭看著鋪滿綠幽幽小草的大門口,眉頭跳動了幾下。
“王妃,你不覺得你陣仗太大了點?”
雲曼柔對著他搖搖手指:“不不不,這完全是應該的,你有玩過踩雷的遊戲不?每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為難保下邊會不會是坑,坑裏會不會有什麼東西,當全部走過時,那自豪感……特別棒。王爺,你要不要試試?”
燕緋辭淺笑著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邀請:“不了,我不想毀壞你這幾日的辛勤勞作,當然更重要的是我怕我一不小心全部通過,你會對你自己的行為產生懷疑。”
她聽聞,嘴角輕抽了下,他要不要這麼自信?這算是來向她炫耀的嗎?她還真就不信他能行:“那你試試,你不走也沒事,就直接口頭說哪個地方有坑。”
燕緋辭看著她一臉不信,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一絲笑意,眼裏也溢出一抹寵溺來,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悠悠的出聲道:“蠢丫頭,阿巒以往一直跟著我,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他不會告訴我?”
原來如此,她就想麼,他怎麼可能全部知道,原來都是阿巒告密的。
她輕瞪了眼阿巒,卻見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麵無表情,不過她還是捕捉到他眼裏閃過的一絲狡黠。
“王妃,此地長出這麼多茂密的小草來,入坑的人怕是沒幾個,也隻有蠢到家的人了。”
雲曼柔對於他這般打擊人的話並不惱,相反地還是點點頭:“我知道啊,也就隻有你那什麼眼高於頂的皇兄啥的會掉下去。”
燕緋辭笑著道:“你這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出去,你的腦袋保不準要搬家了。”
搬家?誰怕誰,反正在沒有解決好貓驚變屍的事前,她就算腦袋搬家,也隔幾天就在另個人身上活了,抑或直接拖著本體上來了,所以怕毛。
她不以為意的輕哼了聲:“眼下就你我,還有你的人,誰會知道?”
燕緋辭笑而不語,而一旁的阿巒則是不著痕跡的拽了拽她的袖子,然後悄悄的指了指他的身後,偷偷告訴她這兒還有其他人。
雲曼柔立刻讀懂他的意思,嘴角輕抽了下,果然如她所想,這王府裏就不隻有這麼他們這幾個人,雖說其他人是來監視他們的,但是不用白不用啊,她眸色閃爍了下,對著燕緋辭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燕緋辭瞧著她明亮璀璨的眼眸裏邊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當即明白她又要做點什麼事兒了,於是便走到她的身邊,聽她細說。
她踮起腳尖,附在他耳畔極為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清幽幽的聲音飄入他的耳裏,使他嘴角下意識的勾了起來,笑容似春風,就連眼裏的笑意也是分外的柔和。
“王爺,如何?”說完,她輕挑了下眉頭,帶著一絲得意。
他輕點頭:“很好。那我往後舒坦的日子就有勞王妃你負責了。”
“應該的應該的。”雲曼柔笑意盈盈的拱拱手,“王爺,那……你的阿巒就給我用了,我喜歡他。”
話一出,燕緋辭含笑的眼眸冷沉了一分,視線幽幽地瞥向麵無表情的阿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