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禎瞥了她一眼,眉宇微微一皺:“妙菡,你且回你母親的院子,看看你母親的身體如何。”
“是。女兒這就去。”雲妙菡恭敬乖巧的應聲道,隨後蓮步輕挪,從他們身邊走過。
雲曼柔用餘光瞥了眼身旁經過的人,恰好與之視線相撞,瞬間迸射出“絢爛”的火花,她清晰的看見雲妙菡那雙美眸裏繚繞著恨意與嫉妒。
這……該不會這位好妹妹還真是有看上燕緋辭?
太狗血了!
難道要演變成三姐妹皆戀同一男子,為獲得該男子傾心,上演宮心計!
她暗暗咂了咂舌頭,偏頭看看一臉雲淡風輕的燕緋辭,這張眉目如畫,麵若桃花的臉蛋還真是夠俊的,她這個活了那麼多年,見過千千萬萬俊俏男子的人也是看得醉神啊。
“曼柔,收斂著點,這到底是在外邊,如此含情脈脈的看著夫君我,還真是讓我吃不消。”燕緋辭察覺到她的目光,淺笑著出聲道。
雲曼柔聽聞,腿腳不由得一虛,嘴抽著看著他,滿麵無語。他也知道是在外邊,既然是在外邊,要不要這麼說她的,搞得她好像是迷戀他的外貌一樣,雖說……他這張臉的確讓她迷戀,可她也沒打算拿他這臉當飯吃,更沒將他臉當銀子金子,如此哪來的含情脈脈。
一雙明亮的眼眸裏泛起淡淡的惱意,她輕瞪了他一眼。
可在燕緋辭瞧來是別有一番滋味,每每她瞪著他時,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甚是撓得人心癢癢。
這廂兩人“打情罵俏”,那邊雲鴻禎一臉淡漠的坐著,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
約莫一刻鍾的時光,雲叔帶著禮而來,紅色布鍛掩蓋了托盤中放置的物品,微風過時,微微掀起一角,可偏偏又瞧不到裏邊到底是什麼,銀子還是金子?
這惹得雲曼柔手腳發癢,恨不得上前立刻搶來托盤,好生看看。
不過她還是克製著了,直到在雲鴻禎開口讓雲叔將東西交給她時,她才掀開紅布仔細的看,金子隻有一錠,但銀票倒是有個十多張,瞧著上頭的數目……她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
她微微抬眸看了眼雲鴻禎,輕嗬出聲……兩袖清風的貪官……這錢她都收下了。
但是……
“多謝父親。不過女兒與緋辭無能,若隨身攜帶這麼多的錢,怕是容易惹來事兒,不如……”雲曼柔的視線落在了箱子上,一絲燦爛的光芒快速的閃過,“父親,便是取出這其中一箱子的禮物,騰出箱子讓女兒放這些東西。”
音落時,她身旁的燕緋辭低低笑出了聲音,眼裏泛起一絲玩味,似笑非笑。
雲鴻禎其實打進廳堂後,就注意到這四隻箱子,眼下又聽他們不時提起,神色微微一閃,他回望了他們一眼,抬起的手落在箱子上,但卻遲遲沒有開啟。
“父親大人,你該不會是舍不得箱子?”雲曼柔不著痕跡的挑動了下眉頭,“還是說你惶恐著我們在箱子裏邊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雲鴻禎不語,但一閃而過的眼神卻像是驗證了她的話語。
她揮了揮手動的銀票,言笑晏晏:“哎呀呀。父親,你怕什麼怕,咱們哪有什麼膽量來折騰你這宰相,隻要你不來折騰咱們就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了。你要是不敢,那就由女兒我來代勞可好?”
說話間,她便欲往回走,但才邁出一腳步,身子便就讓燕緋辭攬著了。
他滿眼寵溺的低眸俯視著她嬌俏又精致的麵容,柔聲道:“曼柔,你這般可是不對,這是咱們送出來的禮,自然是要收禮人親自打開,不然可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不是嗎?”
是。但是她更好奇裏邊放得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箱子那麼沉,總不可能是石頭吧,畢竟他昨夜可是說過讓阿婆拿黑衣人製作成這禮物的。
她眨眨眼睛:“可是妾身我後悔在裏邊放那麼多的禮物,想要拿點回家,怎麼辦?”
燕緋辭聞言,笑而不語,笑意意味深長,頗是讓人回味。
雲鴻禎雙眉依舊蹙著,視線幽沉的凝視著手下的箱子。半晌,他忽然一用力,推開了有著玄妙開關的箱蓋,入眼的是一塊黑色布料。
而此時,雲曼柔的視線也已落在上頭,她一眼就認出那布料是昨夜黑衣人身上所穿的衣裳上所取下來,她暗暗查看了下雲鴻禎的神色,並未察覺異樣,難道那黑衣人和雲府無關,可瞧燕緋辭的意思,好像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柳眉輕輕蹙起。
這時,一股勁風從屋外而入,吹起了黑布,一張有著極為熟悉的麵孔呈現在他們的眼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