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酒香繚繞,醇厚的酒香味飄在鼻尖,雲曼柔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絲絲香氣沁入身體,勾惑著身體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手已不自覺的伸向了那正溫在小火上的酒壺。
“嘭……”門重重的關上,驚得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側過身子,睨了眼擱上門閂的房門,不解道:“大白天,關什麼門?”
燕緋辭笑而不語,慢慢的踱步到櫥子前,取出了兩整套裏裏外外的衣裳擱放在屏風上,隨後伸手開始解著身上的衣帶。
雲曼柔見他不說話,便也沒再多問,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酒壺上,隻是餘光卻是瞥見他身上的衣服緩緩的落地,她猛地回過頭,想要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花眼了,可這一看恰好看見他正在解去裏邊的衣裳,頓時杏目圓睜:“你……你要做什麼?”
燕緋辭慢條斯理的寬衣解帶,眸色平靜似水的看著她,悠悠道:“我要做什麼,王妃不是看見了嗎?”
雲曼柔柳眉微蹙,看著他好像有些玩味的笑容,腦海中猛地想到先前在庭院中說的話,仔細一回味,大驚失色:“你……你不知羞恥,大白天竟然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有辱斯文?”燕緋辭低笑出聲,戲謔的反問道,“王妃,你說說我怎麼有辱斯文了?”
雲曼柔白皙的麵容上染上了紅暈,憤憤的瞪著燕緋辭,她雖然活了那麼多年,也看過很多的床笫之事,可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完全沒有準備啊,她雖然接受了雲曼柔這個身份,也接受王妃的身份,可她還沒有想過伺候這羸弱書生般的瘸腿王爺。
也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這麼親密的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跟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為之,更何況她身上這些青紫瘀痕都還在提醒著她有事兒發生過,萬一……萬一試出不貞來,在這破地方都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問題來。
她看著他身上的衣裳越褪越幹淨,麵色也越來越燙,心下掙紮了好一會兒,終於大聲喝止道:“王爺,光天化日之下,我不想和你滾床單。”
“滾床單?”燕緋辭眼裏掠起一絲疑惑,不解其意。
雲曼柔紅著臉嘴抽了下,又瞪了他一眼,卻沒再多做解釋。
燕緋辭看著她嬌羞的麵孔,頓時了然,無聲的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戲謔:“王妃,你想多了。”
說話間,他已取過屏風上擱放著的幹燥衣裳,一件件的往身上穿。
雲曼柔見狀,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不停,她……她好像讓他給戲弄了。可是……明明是他講得話太過曖昧,她輕哼了聲,譏嘲道:“王爺,你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勾惑那些姑娘,說兩三曖昧的話語,讓人不自禁的倒貼上來。”
燕緋辭已收拾妥當,慢悠悠的走到窗前的搖椅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一臉嘲諷的雲曼柔,淡淡的回道:“兩三句曖昧的話,就會貼上來的女人,本王看不上。況且……本王從來不對除卻王妃以外的人說曖昧的話語。”
雲曼柔輕嗬了下:“那我還真是榮幸。”
燕緋辭輕頷首,手已拎起了酒壺,將兩隻空酒杯滿上,悠悠道:“看來如今能陪我喝酒的人已經出現了。”
一提酒,雲曼柔精致嬌俏的麵容上頓時染上了燦爛的笑容,一雙澄清似水的眼眸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那一杯香酒,同時又暗暗吞咽了下口水,笑問道:“指的是我嗎?”
燕緋辭看著她眼裏的光芒,並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她可愛有趣,她的喜怒哀樂似乎都會表現在臉上,那麼真實,隻是……眸色微微一暗,他拿起酒杯,幾乎是一飲而盡。
“是我嗎?”雲曼柔看著他那麼急躁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生怕他會將這一壺酒都喝完,她都沒得沾口,不由再次急急問道。
“這兒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燕緋辭回望著她,淡淡的反問道,“而且你什麼時候這麼老實了?”
雲曼柔一聽他如此所言,眉開眼笑,纖細的手飛快的取過酒杯,粉唇輕輕抿了一口,香氣繞口,迷醉心神。不過她還不忘為自己辯解:“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我要是不老實,早就將這酒給喝了。”
言畢,她也將這酒一飲而盡。
“還要。”
燕緋辭替她將酒杯滿上,但不忘提醒:“這酒容易醉人,你且少喝點。”
“切。就這樣的酒怎麼能過讓我醉呢,就連天上美味的瓊漿都沒有讓我醉……”雲曼柔搖晃著腦袋,一次又一次將酒杯中的酒水飲盡,最後直接搶了他手中的酒壺。